作者：zhoul72
2025年11月1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25,423
**关于《觉醒》这本书，以及一些想说的话**
大家好，感谢大家阅读到现在。
在开始新的故事之前，我想花点时间聊聊我自己的想法，也算是回应一些读
者朋友可能有的疑问。
**关于被搁置的《心堕》**
有些老读者可能知道，我原本的计划是写《心堕》这本书。这本书的整个故
事剧情其实我早就已经设计好了，它讲述的不是某个女主角的堕落，而是一个关
于「所有人」都逐渐沉沦的故事。
之所以暂时停下，是因为我感觉后面的剧情会包含一些非常深度的虐心内容。
说实话，我自己只是在构思和写作的过程中，都会感到相当难受。为了调整一下
状态，我决定先放一放，换一本新书来写，也算是一种过渡。
**《觉醒》的诞生**
前阵子，我偶然想起了《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这本很多人都看过的书。它那
种通过短篇故事，去展现不同人独特精神世界的方式，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于是，我有了写一本类似风格的小说的想法——通过一个个独立的小篇幅故
事，来探讨人内心深处的欲望。
最开始我只想到写ＮＴＲ题材，但又感觉那样会和神书《心疗》有点像，不
够有新意。就这样，一个更广阔、更深入的想法诞生了，也就是大家现在看到的
这本《觉醒》。
**重要提醒：这不是一本让人舒服的书**
随着写作的深入，我越来越感觉《觉醒》这本书可能并不适合所有人阅读。
它探讨的是欲望的边界，触及的是人性的隐秘角落，整个阅读过程可能会让人感
到不舒服。
所以在这里，我想做一个声明：**这本书的内容都是虚构的，但如果你感觉
自己心理防御比较低，或者读完会产生不好的联想，那就请不要继续看了。**最
重要的是，希望大家能分清故事和现实，**请不要在生活中产生属于你自我的
「觉醒」。**
**未来的故事计划与交流**
《觉醒》的第一个故事，我们聊了「暴露癖」。
接下来的故事，我想讲的是「恋母情结」。
在我预计的后续计划里，还会包括ＮＴＲ、女警、护士、妓女、媚黑等不同
身份和主题的故事。如果大家有什么好的故事灵感或者想看的主题，也欢迎随时
通过留言或者私信告诉我，或许你的想法就会成为下一个故事。
最后，我非常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读者们。另外，关于《心堕》这本书，
如果大家有什么想知道的情节或者设定，也可以和我沟通交流。
再次感谢大家。
[ ｂ]*「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扇紧锁的门，门后是我们不愿承认的欲望。有
人终其一生守着那扇门，有人在某个瞬间推开了它，从此再也回不去了。」*[/
ｂ]
——
陈阳把公文包重重地扔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下来。客
厅里只有空调嗡嗡的运转声，林初还没下班。
他掏出手机，看着主编发来的那条微信，眉头紧锁。
「小陈，这次的选题很特殊——《欲望的边界：当代都市人的隐秘性癖》。
我需要你深入采访几个有特殊性倾向的人，写出真实的故事。这是杂志转型的关
键项目，做好了年底评优就是你的。截稿时间两个月。」
两个月。采访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
陈阳揉着太阳穴，感觉头疼欲裂。他是社会新闻记者，采访过贪官、写过黑
幕，但从没接触过这种题材。那些隐藏在正常生活下的欲望，那些不为人知的癖
好……
「我回来了。」林初推门进来，看到陈阳颓废的样子，放下手提包走过来，
「怎么了？」
「初初，我遇到麻烦了。」陈阳抬起头，看着女友清秀的脸庞。
林初是市立医院的心理医生，三十岁，温柔知性。两人恋爱三年了，一直相
处融洽。
「什么麻烦？」林初在他身边坐下。
陈阳把主编的要求说了一遍：「我想请你帮忙，介绍几个你的病人给我采访
……」
「不行。」林初几乎是立刻拒绝了，表情严肃起来，「阳阳，你知道自己在
说什么吗？」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是……」
「不是过分的问题。」林初打断他，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他说话，「你
了解弗洛伊德的「本我」理论吗？」
陈阳摇摇头。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住着一个「本我」，那是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集合
体。」林初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我们的社会规则、道德约束、理性思维，
都是为了压制这个「本我」。但它从未消失，只是被锁在心灵最深处的牢笼里。」
陈阳静静地听着。
「我那些病人，他们不是天生的变态。」林初继续说，「他们只是在某个特
殊的时刻、特殊的环境下，牢笼的锁被打开了。那些被压抑的欲望涌了出来，从
此再也关不回去。」
「所以……」
「所以我不建议你去接触他们。」林初走回来，握住陈阳的手，「因为要真
正理解他们的故事，你不能只是旁观者。你需要代入他们的角色，体会他们当时
的处境、情绪、感受。而在这个过程中……」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复杂：「你很容易唤醒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本我」。
这是非常危险的。阳阳，我见过太多案例——心理医生因为过度共情而产生心理
问题，记者因为深入采访而人格改变。我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
客厅陷入了沉默。
空调继续嗡嗡作响，窗外是城市的车水马龙。
「可是这个选题关系到我的职业发展……」陈阳小声说。
「职业发展重要，还是你的心理健康重要？」林初反问，「阳阳，有些门一
旦推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那天晚上，两人谁也没再提这件事。
但陈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截稿时间就在那里，主编的期待
也很明确。如果做不好这个选题，别说年底评优，可能连工作都保不住。
第二天在报社，陈阳心不在焉地处理着手头的工作。同事小王凑过来八卦：
「听说你接了个大选题？」
「嗯。」
「什么内容啊？神神秘秘的。」
「别问了。」陈阳敷衍过去。
下午三点，主编又发来催促的微信：「小陈，进展如何？」
陈阳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下班后，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霓虹灯次第亮起，
这座城市开始展现它夜晚的面孔。
路过一家酒吧，里面传来喧闹的音乐声。陈阳突然想起林初说的话——每个
人心中都有一个「本我」。
那些在酒吧里放纵的人，是不是也在释放自己压抑的欲望？
那些深夜还在街头游荡的人，是不是也在寻找什么？
这座城市表面光鲜亮丽，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回到家已经九点了。林初正在厨房做饭，看到他进来，温柔地笑了笑：「洗
手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陈阳几次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林初看穿了他的心思。
「初初……」陈阳放下筷子，「我今天想了一天。这个选题我必须做，不然
工作真的保不住了。但我保证，我会很谨慎的，绝不会过度代入……」
「阳阳。」林初打断他，「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我知道有风险，但我会注意分寸。而且有你在我身边，你可以
随时帮我把关，对吗？」
林初看着男友恳切的眼神，沉默了很久。
「好吧。」她最终叹了口气，「但是有几个条件。」
「你说。」
「第一，我必须陪你一起去采访。第二，如果我发现你有任何异常，立刻停
止。第三，每次采访后我们都要进行心理疏导。」
「没问题！」陈阳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谢谢你，初初。」
「别高兴得太早。」林初的表情依然严肃，「我说的异常，包括你开始对某
些行为产生兴趣、好奇心过度、或者情绪波动异常。一旦出现这些情况，我会立
刻中止整个计划。」
「我明白。」
吃完饭，两人坐在电脑前，开始在网络上搜寻合适的采访对象。
「我们要找什么样的人？」林初问。
「主编提到了几种：恋物癖、暴露癖、窥视癖、恋母情结……」陈阳翻看着
笔记。
「这些都是比较常见的性心理障碍。」林初皱眉，「但要找到愿意接受采访
的，不容易。」
他们先在几个心理咨询论坛上浏览，又在一些社交平台搜索相关话题。很多
人都是匿名发帖，即使联系上也不一定愿意见面。
「这个怎么样？」林初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帖子。
那是一个名为「云端漫步者」的用户发的长文，讲述自己作为空姐的一些特
殊经历。字里行间透露出某种……展示欲。
「看起来她有暴露倾向。」林初分析道，「而且表达欲很强，应该愿意分享
故事。」
陈阳点点头，通过私信联系了对方。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很快就回复了：「可以。但我有个条件——必须当面聊，
而且我要看到你们的真诚。」
经过简单沟通，他们约定了三天后的晚上七点，在对方的住处见面。
这三天里，陈阳既期待又忐忑。他开始查阅相关的心理学资料，试图了解暴
露癖的成因和表现。
林初则在旁边提醒他：「记住，你是去倾听故事，不是去评判对错。保持中
立和理性。」
「我知道。」
「还有，」林初严肃地说，「如果对方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立刻拒绝。」
「什么样算过分？」
「比如让你参与某些行为，或者要求你脱衣服、做出某些动作等等。总之，
保持记者的专业距离。」
陈阳点点头。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那天下午，陈阳特意早下班，回家换了一身正式的衣服。林初也穿得很得体，
黑色职业套装，化了淡妆。
「紧张吗？」出门前，林初问。
「有一点。」陈阳承认，「你呢？」
「作为心理医生，我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林初说，「但这次不同……因
为采访的是你。我更担心的是你会受到影响。」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他们打车来到市中心一栋高档公寓楼下。这里房价很贵，能住在这里的都不
是普通人。
电梯一路上升到二十三楼。走出电梯，长长的走廊铺着柔软的地毯，墙上挂
着装饰画。
「２３０６。」陈阳核对着门牌号。
站在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几秒钟后，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身高大约一米六八，皮肤白皙，五
官精致。她穿着一件修身的米色连衣裙，领口开得不算低但恰到好处，露出优雅
的锁骨。头发盘成简单的发髻，化着精致的妆容。
「请进。」她微笑着侧身让开，声音温柔悦耳。
「你好，我是陈阳，这是我女朋友林初。」陈阳介绍道。
「叫我小云就好。」女人关上门，「请坐。」
客厅很宽敞，装修简约但很有品位。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几
乎占据了整面墙壁，外面是这座城市璀璨的夜景。
「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小云问。
「白水就好。」林初说。
小云倒了三杯水，然后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我在你们论坛上看到你的私信。」小云开口，「说实话，我很意外。这么
多年了，第一次有人想听我的故事。」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陈阳拿出录音笔，「我想记录下来。当然，我保
证不会泄露你的个人信息。」
「可以。」小云点点头，「不过在开始之前，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林初立刻警觉起来：「什么要求？」
「别紧张。」小云笑了，「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更……投入地听我的故事。」
「投入？」陈阳不解。
「是的。」小云站起来，走到窗边，「比如，当我讲到某个场景时，你们也
可以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就在那个环境里。这样你们才能真正理解我当时的感受。」
林初皱眉：「这样是不是……」
「这是我讲述的条件。」小云转过身，表情认真起来，「否则我说出来的只
是一个故事，而不是我的真实经历。你们理解吗？」
陈阳和林初对视一眼。
「好吧。」陈阳最终答应了，「我们会尽量配合。」
「很好。」小云重新坐下，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的吊带背心。她整个人放
松下来，靠在沙发上，「那么，我们开始吧。」
她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过了几秒，睁开眼，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那是我大学时期的事了……」
——
小云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
「那时候我还是个单纯的女大学生，读的是外语系。大三那年，我遇到了他
——李晨。」
「他是校篮球队队长，一米八五的个子，打球的时候特别帅。我们是在一次
系际联谊会上认识的。他站在人群中，阳光正好洒在他侧脸上，那一刻我就心动
了。」
「追求的过程很甜蜜，他会在我宿舍楼下弹吉他唱歌，会偷偷在我书包里塞
小纸条，会在下雨天专门来给我送伞。那时候的爱情真的很纯粹，没有那么多复
杂的东西。」
「大三下学期，他突然问我：『要不要一起住？』」
「我当时愣了一下。虽然那个年代同居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了，但对我来说
还是个很大的决定。我犹豫了几天，最后还是答应了。」
小云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柔和：「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的是勇气可嘉。」
「我们开始在网上找房子。看了七八处，要么太贵，要么太远，要么环境不
好。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中介给我们打电话，说有个特别合适的房源。」
「那是位于新开发区的一套公寓，一室一厅，七十多平米。我们去看房的那
天是周六下午，阳光很好。」
「中介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职业套装，很精明的样子。她带我们上楼，
一路介绍着小区的各种设施。」
「『这栋楼是去年才建好的，住户素质都很高。』她说，『二十三楼视野最
好，你们运气不错，刚好有一套要出租。』」
「电梯门开的那一刻，我和李晨都很期待。」
「门一打开，我就被震撼到了。」小云的眼睛亮了起来，「整面墙都是玻璃！
从地面到天花板，完完全全的透明。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整个房间都亮堂堂的。」
「『哇……』我忍不住走到窗前。」
「站在那里往外看，整座城市尽收眼底。远处是连绵的山脉，近处是鳞次栉
比的高楼，脚下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这景色真不错。』李晨走过来，从背后搂住我的腰。」
「中介在旁边笑着说：『这可是这栋楼最好的户型。房东很挑租客的，我费
了很大劲才说服她租给你们这对小情侣。』」
「『房租怎么样？』李晨问。」
「『一个月两千五，押一付三。』中介说。」
「那个价格对我们来说有点贵，但看到这个房子，我们都很心动。」
「『我们商量一下可以吗？』我说。」
「『当然。你们随便看看，我去车里拿合同。』中介很识趣地出去了。」
「门一关上，李晨就兴奋地转了一圈：『宝贝，我觉得这里太棒了！』」
「『确实不错。』我也很喜欢，『就是有点贵。』」
「『我们可以节约一点。』李晨说，『而且我最近在兼职，收入还可以。』」
「他拉着我的手，站在那面巨大的玻璃窗前：『你想想，以后我们每天早上
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色。多浪漫。』」
「我靠在他怀里，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好，我们租下来。』我说。」
「李晨高兴地抱起我转了一圈，然后深深地吻了我。」
「就在这时，中介敲门进来了，手里拿着厚厚一沓文件。」
「『考虑得怎么样？』她问。」
「『我们决定租了。』李晨说。」
「『太好了！』中介很高兴，『那我们现在就签合同吧。』」
「她把合同摊开在茶几上。我粗略看了一下，条款确实挺多的。」
「『怎么这么复杂？』李晨开玩笑说，『简直像卖身契一样。』」
「中介笑了笑：『房东比较谨慎。不过你们放心，都是标准条款，主要是关
于房屋使用、损坏赔偿、提前退租之类的。』」
「我翻到最后一页，突然注意到一条：『租客不得私自改动房屋结构，包括
安装窗帘、隔断等。』」
「『窗帘呢？』李晨也看到了，『这么大的窗户，总得有窗帘吧？』」
「中介的表情有些尴尬：『这个……房东的要求就是不装窗帘。她说是为了
采光。不过你们放心，不会有隐私问题的。』」
「『那行吧。』李晨说，『反正我们也不怕被人看。』」
「我瞪了他一眼，他嬉皮笑脸地缩了缩脖子。」
「签合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可以帮我们拍张照吗？留个纪念。』」
「我把手机递给中介。」
「中介刚要接，又缩回了手：『不行不行，你们还没签合同呢。万一反悔了
怎么办？等签完再说。』」
「『怎么会反悔！』我连忙说，拿起笔就在合同上签了名。」
「李晨也签了字，然后我们站在窗前，摆出幸福的姿势。」
「『笑得甜一点！』中介举着手机，『对，就这样。三、二、一，茄子！』」
「咔嚓一声，我们的第一张合影定格在这个即将成为我们小家的地方。」
小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陈阳和林初静静地听着，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个画面——阳光洒进空荡荡的
房间，年轻的情侣在窗前拥抱，充满对未来的憧憬。
「闭上眼睛。」小云突然说。
「什么？」陈阳一愣。
「我说闭上眼睛。」小云认真地看着他们，「想象你们就是当时的我们。站
在那个空荡荡的房间里，窗外是整座城市，心里满是对新生活的期待。」
林初有些犹豫，但陈阳已经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林初也闭上了眼。
「感受到了吗？」小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种兴奋、忐忑、甜蜜混杂在
一起的感觉。你们即将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所有的未来都充满了可能性……」
确实，陈阳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画面。他仿佛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能听
到城市的喧嚣，能体会到那种对未来的憧憬……
「好了，睁开眼睛吧。」小云说。
陈阳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心跳有些快。
林初也睁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小云。
「继续听。」小云靠回沙发，「接下来，才是真正故事的开始。」
——
「中介走后，我们开始规划怎么布置这个家。」
「『床放哪里？』我问。」
「『当然是靠窗那边。』李晨指着落地窗，『早上被阳光叫醒，多浪漫。』」
「『你就不怕被人看到？』我笑着打趣。」
「『看到就看到呗。』他得意地秀了秀肌肉，『反正我身材这么好。』」
「我拍了他一下：『不要脸。』」
「我们决定周末搬家。找了一家搬家公司，把宿舍里的东西都运过来。其实
也没多少东西——两张床、一个衣柜、几个箱子。」
「搬家那天是个晴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化了个淡妆。李晨开玩笑说：
『搬个家还打扮这么漂亮？』」
「『当然要漂亮，这是我们的新家诶！』我说。」
「搬家工人很快就把东西运上来了。我和李晨开始整理。」
「『这个放哪里？』李晨抱着一个大纸箱。」
「『先放那边吧。』我指着墙角。」
「我们一边收拾一边聊天。」
「『宝贝，你说我们要几个孩子？』李晨突然问。」
「『哇，这么快就想到孩子了？』我惊讶地看着他。」
「『当然啊。』他认真地说，『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像我一样帅，女孩
像你一样美。』」
「『想得美！』我笑着打他，『万一都长得丑怎么办？』」
「『不可能！』他抗议，『我们俩都这么好看，孩子肯定漂亮。』」
「『那女孩随我，男孩随你。』我说。」
「『成交！』他过来抱住我。」
「就这样收拾了一下午，房间终于有了家的样子。床摆在靠窗的位置，柜子
放在另一边，小书桌靠着墙。」
「累了一天，我们坐在刚铺好的床上，看着窗外的城市。」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成金红色。整座城市开始亮起万家灯火，就像
无数颗星星在地面闪烁。」
「『好美啊。』我靠在李晨肩上。」
「『是啊。』他搂着我，『你知道吗？从现在开始，我们也是这万家灯火中
的一员了。』」
小云的声音变得柔软：「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不再是旁观者，而是这
个城市故事的参与者。我们的窗户里亮着的灯光，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天完全黑下来后，李晨从箱子里翻出一瓶红酒。」
「『来，庆祝我们的新家。』他倒了两杯。」
「我们坐在窗边的地板上，一边喝酒一边聊着未来的计划。」
「他说，以后我们就可以每天这样了。下班回家，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
然后……」她顿了顿，「然后一起睡觉。」
「我当时也喝了点酒，脸有点热。我说，你想得倒挺美的。他说，怎么了？
我们不是情侣吗？情侣不就应该做这些事吗？」
小云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我说，那你得先娶我。他说，那肯定的，等毕
业了我就娶你。我问，真的？他说，当然真的，我还想和你生个孩子呢。」
「我们就这样聊着，气氛很好。我靠在他怀里，感觉很温暖，很安心。」
「然后……」小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我们亲吻了。」
陈阳下意识地看了林初一眼。林初面无表情，依然认真地听着。
「我们吻得很投入。」小云继续说，「李晨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我也没
有拒绝。我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对面楼里突然亮起了强烈的闪光。」
「『什么东西？』我吓了一跳。」
「顺着光源看过去，我看到对面的窗户里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相机，正
在拍照。」
「『有人在拍照。』李晨说，『这么晚了还拍照，还挺专业的。』」
「『看得真清楚。』我惊讶地说。」
「确实很清楚。虽然隔着几十米，但因为对方的灯光很亮，我们能看到他的
动作、表情，甚至能看清他穿的衣服。」
「我说，看得真清楚。李晨说，是啊，这地方确实不错。」
「我们就这样看着对面。那个男人放下相机，走进卧室。然后一个女人出现
了，他们开始拥抱、接吻。」
「『越来越精彩了。』李晨饶有兴趣地说。」
「『是啊……』我也忍不住继续看。」
「接着那个男人开始脱女人的衣服。动作很温柔，一颗纽扣一颗纽扣地解开。
衣服滑落，露出女人丰满的身体。」
「我的脸有些发烫。虽然知道不应该看，但眼睛就是移不开。」
「那个女人也开始脱男人的衣服。很快，两个人都赤裸着站在窗前。」
「『他们……要开始了吗？』李晨的声音有些沙哑。」
「『看样子是的。』我的心跳加快了。」
「对面的男人把女人抱到桌子上，分开她的腿……」
「『我们应该告诉他们。』我突然说，『让他们知道，现在别人能看得一清
二楚。』」
「『没错，必须让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李晨附和。」
「但我们都没有动，只是继续看着。」
「对面的女人开始呻吟，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起伏。虽然听不到声音，但从
她的表情能看出很享受。」
「『真是……大饱眼福。』李晨干笑了两声。」
「『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变态？』我说」我男友笑着说：「『我不觉得。你不
觉得吗？他们像是故意要让我们看的。』」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看，他们的灯开得那么亮，窗帘也不拉。这么激烈的动作，不可能没
注意到窗户吧？』李晨分析道，『说不定他们就喜欢这种被看到的感觉。』」
「我愣了一下。确实，对面的灯光亮得像舞台一样，而且整个过程他们都没
有拉窗帘的意思。」
「『那我们岂不是……成了他们的观众？』我说。」
「『也许吧。』李晨耸耸肩，『反正又没花钱买票。』」
「我轻轻打了他一下：『这就是我们搬家的第一晚？看别人做爱？』」
「『哈哈，也算是特别的纪念。』他站起来，『好了好了，给邻居留点隐私
吧。我去洗澡了。』」
「他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着对面的窗户大喊：『加油啊，操翻她，兄弟！！』」
「『李晨！你疯了！』我脸红得要命，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他嬉笑着躲开，跑进了浴室。」
「我一个人站在窗前，对面的场景还在继续。女人已经趴在了桌子上，男人
从后面抱着她……那个角度让我看得更清楚了。」
「我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身体里涌起一种陌生的感觉。」
「快点洗好澡吧，我心里想着。今天晚上，我也要……」
「我走进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泛红，眼神有些迷离。我打开
化妆包，给自己化了个精致的妆容。又从箱子里翻出特意准备的那套内衣——浅
粉色蕾丝的，很性感。」
「换好衣服，我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这套内衣把我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胸部被托得很高，腰身显得格外纤细。」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浴室的门。」
「卧室的灯已经关了，只有窗外的城市灯光洒进来。我摆出最诱人的姿势，
靠在门框上。」
「『李晨……』」
「没有回应。」
「我走近床边，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还打着轻微的鼾声。」
「我愣在那里，失落感涌上心头。」
「『李晨？我们做爱吧。』我轻声叫他，推了推他的肩膀。」
「『嗯……怎么了……』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刚才那种兴奋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
的是一种说不出的空虚。」
「准备了这么久，化了妆，换了性感内衣……结果他居然睡着了。」
「我躺下来，盯着天花板。虽然很累，但完全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对
面那对情侣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实在忍不住了，轻轻爬起来，走到客厅。」
「对面的房间还亮着灯。男人光着上身在收拾东西，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格外
分明。他的身材真的很好，宽肩窄腰，腹部有明显的肌肉轮廓。」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心跳又开始加速。」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背部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我咽了口唾沫，感觉
口干舌燥。我的手不自觉地……开始抚摸自己。」
陈阳和林初都沉默了。
「我开始自慰。」小云直截了当地说，「就站在窗前，看着对面那个男人，
自慰。」
「那种感觉……很奇怪。既羞耻，又兴奋。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控制不住
自己。」
「就在这时，他突然直起身，转过头——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
「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看到我了！他看到我在自慰！」
「我慌乱地躲到墙后，背靠着墙壁，大口喘着气。」
「天啊，太丢人了……他会怎么想？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吗？」
「我偷偷探出头，想看看他的反应。」
「但对面的房间已经关了灯。」
小云说到这里，又停顿了。她端起水杯，慢慢喝了几口，眼神变得迷离。
「那一晚我几乎一夜没睡。」她继续说，「脑子里不断回放着那个男人的身
影，还有……我们目光相遇的那一刻。」
「第二天早上，李晨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厨房做早餐了。」
「『早啊宝贝。』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睡得好吗？』」
「『还行。』我撒谎说。」
「『昨晚你睡了吗？我好像记得你叫我来着。』他挠挠头。」
「『没事，你太累了。』我转过身笑了笑，『快去洗脸刷牙，早餐快好了。』」
「吃早餐的时候，我忍不住往对面看了几眼。但那边的窗帘拉着，什么也看
不到。」
「『你在看什么？』李晨注意到了。」
「『没什么，就是好奇对面住的是什么人。』我说。」
「『肯定是有钱人呗，不然怎么住得起这种公寓。』李晨说，『不过昨晚那
对确实够开放的。』」
「我脸一红，低头吃饭。」
——
「从那天晚上开始……」小云继续讲述，「窥探对面，成了我和李晨心照不
宣的日常。」
「我们会一起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人生活。看他们吃饭、聊天、看电视，
甚至……做爱。」
「李晨觉得这很有趣。他说，这就像看一部真人秀，比电视剧还精彩。我当
时也这么觉得。」
「我们看着对面那对情侣的生活，渐渐地，我感觉自己也融入了他们的家庭。」
小云顿了顿：「有一次，对面那个女人生病了。我看到她躺在床上，那个男
人给她端水、喂药。李晨说，这个男人还挺体贴的。我说，是啊，比你体贴多了。
李晨不服气，说，我哪里不体贴了？我说，你上次我生病的时候，你只会打游戏。」
「我们就这样看着对面，也反思着自己的生活。有时候对面吵架了，我们也
会跟着紧张。有时候对面和好了，我们也会松一口气。」
「但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的关注点变了。」
小云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我开始越来越多地关注那个男人。他的一举
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
「有一天，对面又有女人来了。不是他的女朋友，是另一个女人。我看到他
们在客厅里聊天，那个女人笑得很开心。」
「我当时心里很不舒服。」小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舒服。」
「李晨说，这个男人花样还挺多的。我说，是啊，真恶心。但其实我心里想
的是……为什么不是我？」
她苦笑了一下：「我知道这个想法很荒唐。我有男朋友，我爱李晨。但我就
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那天晚上，我又拿起了望远镜。」
「望远镜？」陈阳问。
「对，我买了一个望远镜。」小云点点头，「因为我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
「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小云说，「我下课后去商场逛街，路过一家户外
用品店，看到橱窗里摆着望远镜。」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走进去买了一个。店员问我是要去登山吗？
我说，嗯，是的。」
「其实我根本不去登山。我买望远镜，就是为了看对面。」
小云站起身，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的望远镜。
「就是这个。」她把望远镜递给陈阳，「你可以试试，看看对面。」
陈阳接过望远镜，走到窗边。他举起望远镜，对准对面的楼。
透过望远镜，对面楼里的情况一清二楚。他能看到有个人正在厨房做饭，能
看到另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甚至能看到墙上挂着什么画。
「看得很清楚吧？」小云在一旁说。
「嗯。」陈阳放下望远镜，把它递给林初。
林初也试了试，然后把望远镜还给了小云。
「那天晚上……」小云把望远镜放回抽屉，「我拿着望远镜，等李晨回来。」
「李晨回来后，我很兴奋地告诉他，我买了个望远镜。他问我买这个干什么？
我说，看对面啊，这样能看得更清楚。」
「李晨笑了，说我真是个偷窥狂。我说，你不也是吗？我们俩半斤八两。」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用望远镜看对面。」
小云重新坐回沙发上：「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我们离对面更近了。
我能清楚地看到那个男人的脸，看到他的表情，看到他的一举一动。」
「然后，又有女人来了。」
「我对李晨说，我感觉这个男人很成功。李晨说，是啊，他总能接到商业广
告。我说，扎心了，宝贝。李晨说，抱歉。」
「那个女人下午来过一次。李晨说，她今天下午好像来过，你能给我看一下
吗？」
「我把望远镜递给他。他说，看得好清楚。我说，是啊。」
「然后李晨对我说，他看到那个男人摸了那个女人的屁股。」
小云的声音变得有些紧张：「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问他，他们在干什么？
李晨把望远镜递给我。」
「我看到，对面那个男人正在和那个女人亲吻。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然后
开始解她的衣服扣子。」
「我看得很仔细。那个女人的衬衫被一颗一颗解开，露出里面的内衣。然后
男人把她的衬衫完全脱掉，扔在地上。」
「他开始亲吻她的脖子、肩膀，手伸到她背后，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内衣
滑落下来，露出她的乳房。」
小云的声音变得更低：「我说，这个男人的花样还真多。说着我把望远镜递
给了李晨。」
「然后我走到李晨身后，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
「李晨问我，你这是干什么？我问他，对面在干什么？他说，他在亲她的乳
房。我说，问题是我们能干什么呢？」
「李晨说，你想……我说，你集中注意力，好好看着。」
「然后我脱下了李晨的裤子。他的那个已经硬了。我用手轻轻地握住，开始
慢慢地上下撸动。」
「我问他，舒服吗？他说，嗯……很舒服。」
「我继续给他手淫，一边问他，对面在干什么？他说，那个男人把女人的裙
子也脱了，只剩一条小内裤了。」
「我说，下面轮到我了。」
小云站起身，走到窗边：「我从李晨手里抢过望远镜，趴在窗边的沙发扶手
上。我对李晨说，在这里干我，好吗？」
「李晨愣了一下，问我，你确定吗？我说，确定。我想让他在这里，在窗边，
从后面进入我。」
陈阳下意识地看了林初一眼。林初的表情依然平静，但陈阳注意到她的手指
微微收紧了。
「李晨走到我身后。」小云继续说，「他掀起我的裙子，拉下我的内裤。然
后……他进来了。」
「那种感觉……很奇怪。我一边用望远镜看着对面那对男女做爱，一边感受
着李晨在我身体里的进出。」
「我能清楚地看到对面那个女人的表情。她闭着眼睛，嘴巴微微张开，看起
来很舒服的样子。而我自己，也开始有了同样的感觉。」
「李晨在我身后抽插着。他的手扶着我的腰，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我能感觉
到他的每一次进入，每一次退出。」
「我开始呻吟。我知道声音不小，但我控制不住。那种快感越来越强烈，我
的身体开始颤抖。」
「李晨在我耳边说，宝贝，真爽啊。我只是应付地嗯了一声，继续看着对面。」
「对面那个男人把女人翻了个身，让她趴在桌子上，然后从后面进入她。就
像李晨对我做的那样。」
「我对李晨说，你能快一点吗，宝贝？李晨说，好，没问题。然后他加快了
速度。」
「我的呻吟声也变大了。我说，能用点力吗？李晨更用力地撞击着我，问我，
像这样吗？我说，对……就是这样……」
「我感觉快感越来越强，好像快要到达顶点了。但就在这时……」
小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遗憾：「李晨突然说，我快射了。」
「我说，你能忍耐一下吗？如果实在不行，你可以慢一点。但李晨说，不行，
我忍不住了。」
「然后他加快速度，几下之后，射在了我身体里。」
「那种从云端坠落的感觉……」小云叹了口气，「让我无比空虚。」
「李晨从我身体里退出来，说，抱歉。我亲了他一下，说，没关系，你干嘛
道歉？」
「他说，比平时射得快了。我说，今天很舒服。他说，我们从来没试过这种。
我又亲了他一下，说，很爽。」
「然后李晨去洗澡了。而我又拿起了望远镜。」
小云走回沙发坐下：「对面那对还在继续。那个女人骑在男人身上，上下起
伏着。我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那种完全沉浸在快感中的表情。」
「我竟然嫉妒她。」
「我嫉妒她能得到那么持久的快感，嫉妒她有那样一个体力好的男人，嫉妒
她……能那么尽情地享受性爱。」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李晨睡得很熟，但我的脑子里全
是刚才的画面。」
「我又拿起了望远镜，看向对面。对面已经熄灯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看。」
「我想念那个男人。」
小云苦笑了一下：「我知道这很荒唐。我甚至不认识他，只是隔着窗户看过
他几次而已。但我就是想念他。」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云继续讲述，「我和李晨经常偷窥对面。几乎
每天晚上，我们都会站在窗前，看着那个男人的生活。」
「我们看到他和不同的女人约会。有时候是一个长发的，有时候是一个短发
的，有时候是两个女人一起来。」
「李晨每次都会感叹，这个男人真是艳福不浅。我表面上也跟着笑，但心里
却越来越不舒服。」
「我每天都在用望远镜偷窥对面，看那个男人和他的女朋友。我发现自己越
来越嫉妒哪些女人——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可以触碰他，可以被他拥
抱……」
「那种嫉妒一天天累积，最后变成了一种扭曲的念头：如果他们分手了，会
怎么样？」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
「我开始更仔细地观察他们。我发现那个男人经常会带不同的女人回家。有
时候是周二的下午，有时候是周四的晚上。」
「而他的女朋友，那个固定的女朋友，通常只在周末来。」
「换句话说，这个男人在出轨。」
「我记录下每一次。哪天来了什么样的女人，他们做了什么，那个女人什么
时候离开……」
「数据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确定——这是个机会。」
「一个周六的下午，我在楼下的便利店遇到了他的女朋友。」
「她看起来很普通，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休闲装，手里拎着购物袋。」
「我的心跳加速了。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她。」
「我跟在她后面，看她买了一些食材和酒。结账的时候，她在收银台前翻找
钱包，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我帮她捡起来——照片上是她和那个男人的合影，两个人笑得很开心。」
「『谢谢。』她接过照片，笑了笑。」
「就是这个笑容，让我下定了决心。」
「『等等。』我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叫住了她。」
「『嗯？』她回头看我。」
「『我住在对面楼。』我说，『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她的表情变了：『什么事？』」
「『你男朋友……他经常带别的女人回家。』」
「她愣住了，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你是谁？』」
「『我叫林雨。』我编了个名字，『住在２３０６。我每天都能看到对面
……你男朋友的房间。』」
「『你在撒谎。』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有撒谎。』我看着她的眼睛，『如果你现在回去，还能在垃圾桶里
找到证据。今天早上刚有一个女人离开，他们用了避孕套。』」
「她的脸色彻底变了。」
「『对不起。』我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我快步走回家，站在窗前，拿起望远镜。」
「大约二十分钟后，她回来了。我看到她放下购物袋，径直走向垃圾桶。」
「她在里面翻找着什么，突然停住了。」
「她拿出了一个用过的避孕套。」
「那一刻，她的表情让我至今难忘——震惊、痛苦、愤怒混杂在一起。」
「她冲进卧室，那个男人正在用电脑工作。她把避孕套扔到他面前。」
「我看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看到激烈的争吵。东西开始乱飞，她哭着喊
着，他试图解释什么。」
「最后，她打了他一个耳光，拎起包就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那个男人，他颓然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
「我应该感到高兴的。我的计划成功了，他们分手了。」
「但我没有。」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是快意，而是…
…心疼。」
「我放下望远镜，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这时，李晨从身后抱住了我。他问我，怎么这么开心？」
「我把事情告诉了他。」
陈阳突然脱口而出：「按你这么说，你应该是有偷窥癖的人，是怎么变成暴
露癖的呢？」
林初伸手拉了拉陈阳的手，暗示他不要打断。
小云看了陈阳一眼，笑了笑：「别急，我还没讲完呢。」
「李晨听完我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小云继续说，「他松开了我，退后
了几步，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他说，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说，我只是告诉她真相而已。」
「李晨说，你这是毁掉了人家的生活！你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的事？」
「我开始反驳。我说，他出轨是事实，我只是让她知道真相。难道我错了吗？」
「李晨说，就算他出轨，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去插
手？」
「我说，我怎么是外人？我们天天看着他们生活，我们早就是他们生活的一
部分了！」
「李晨摇着头说，你听听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偷窥而已，我们什么都不是！」
「我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完全吵了起来。」
「李晨说我可耻，说我嫉妒心太强，说我已经不正常了。我说他虚伪，说他
明明也在偷窥，现在却装得很正义。」
「我们吵了很久，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李晨摔门而去。」
小云叹了口气：「他走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突然感觉很累。」
「我又拿起了望远镜，看向对面。」
「对面那个男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酒瓶，一口一口地喝着。他的
表情很悲伤，眼神很空洞。」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
「我本来以为破坏了他们的关系，我会很开心。但实际上，我一点都不开心。」
「我看着他伤心的样子，我自己也跟着伤心起来。」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明明应该高兴才对，但我却感觉很糟糕。」
「那天晚上，我给李晨打了电话。我向他道歉，说我不应该那样做，说我错
了。」
「李晨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需要冷静一下，过几天再说。」
「然后他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李晨都没有回来。」小云说，「我一个人住在那个公寓里，
每天都在自责。」
「我看着对面那个男人。他每天都喝酒，每天都一个人待在家里，看起来很
消沉。」
「我开始后悔了。我后悔自己破坏了他们的关系，后悔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
事。」
「我想要弥补他。」
「我开始关注他的行踪。我发现他经常去一家酒吧，每次都是一个人，坐在
角落里喝闷酒。」
「我决定去那家酒吧，制造一次偶遇。」
「那天，我精心打扮了一番。黑色的露肩连衣裙，勾勒出身材曲线。化了个
精致的妆容，特意加重了眼妆，显得眼睛又大又深邃。喷了淡淡的香水，是那种
带点神秘感的味道。」
「我对着镜子看了很久，确保自己看起来既性感又不失优雅。」
「晚上八点，我出现在了那家酒吧。」
「昏暗的灯光，慵懒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的混合气味。」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坐在吧台的角落，面前放着半杯威士忌。他看起来很憔悴，胡子也没刮
干净，但这种颓废的样子反而让他更有魅力。」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一杯马天尼。』我对调酒师说。」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回去，继续盯着自己的酒杯。」
「我没有主动搭话，只是安静地坐着，偶尔喝一口酒。」
「舞台上的歌手在唱着蓝调，歌声低沉而感伤。」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了：『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的心跳得很快，但表面保持镇定：『有吗？我不记得了。』」
「『你看起来很面熟。』他仔细地打量着我。」
「『可能是错觉吧。』我笑了笑，『这座城市这么大，偶遇的概率很低。』」
「『也是。』他端起酒杯，『不过你一个人来酒吧？』」
「『不可以吗？』我反问。」
「『当然可以。』他说，『只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一个人来这种地
方，总会引来一些不怀好意的搭讪。』」
「『比如你？』我挑眉。」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和透过望远镜看到的感
觉完全不同。」
「『我不是搭讪。』他说，『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失恋了？』我直接问。」
「他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的气质。』我说，『那种想要逃避什么的感觉，我很熟悉。』」
「『你也失恋了？』」
「『算是吧。』我说的是实话，『刚分手一周。』」
「『那我们算是同病相怜了。』他举起酒杯，『敬失恋。』」
「我跟他碰了碰杯：『敬自由。』」
「我们就这样聊了起来。」
「他说他是个自由摄影师，主要拍商业广告。工作收入不错，但很不稳定。」
「他说他刚刚结束了一段五年的感情，因为女朋友发现他出轨。」
「『是我的错。』他有些自嘲，『我不该那么花心的。』」
「『为什么出轨？』我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厌倦了吧。五年时间，什么新鲜感都没了。
我知道这很混蛋，但我控制不住。』」
「『至少你承认了。』我说，『很多人连承认都不敢。』」
「『承认又有什么用？』他苦笑，『该失去的还是失去了。』」
「我们聊了很多。聊工作，聊爱情，聊对生活的看法。」
「他很健谈，也很真诚。和我想象中的他完全一样，又完全不一样。」
「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一点了。」
「『要不要去我家坐坐？』他突然问，『我想给你拍几张照片。』」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
「『拍照？』我故作惊讶。」
「『嗯，我是摄影师嘛。』他说，『你这么美，不拍可惜了。而且……我今
晚不想一个人回家。』」
「最后那句话说得很直白。」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
「我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好啊。』我答应了。」
小云说到这里，眼神变得迷离：「我们打车回到了他家。就是我用望远镜看
了无数次的那个房间。」
「但这次，我站在里面。」
「『随便坐。』他给我倒了杯水，『我去拿相机。』」
「我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每一个角落都那么熟悉——那个书架，那张桌
子，那盏落地灯……我曾经透过望远镜看过无数次。」
「而现在，我真的在这里了。」
「『好了，我们开始吧。』他拿着相机回来，『先拍几张日常的。你放松一
点，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咔嚓，咔嚓。」
「闪光灯一下下亮起。」
「『很好，很自然。』他说，『能不能……稍微性感一点？』」
「我心领神会，慢慢地解开了外套的扣子。」
「『就这样，很好……』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透过玻璃，我能看到对面——我自己的房间。」
「那个房间现在空荡荡的，李晨已经搬走了所有东西。」
「我转过身，看着他：『这样可以吗？』」
「他举着相机，镜头对准我。但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可以再……大胆一点吗？』他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拉下了肩带。」
「连衣裙滑落，露出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衣。」
「『等等。』他突然放下相机。」
「『怎么了？』我的心提了起来。」
「他走过来，站在我面前：『这样不太公平。』」
「『什么不公平？』」
「『你脱了，我还穿着。』他说着，开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脱掉衬衫，露出结实的身躯。和我透过望远镜看到的一样，却又更加震
撼。」
「因为他就站在我面前，触手可及。」
「『现在公平了。』他低头看着我，眼神炽热。」
「我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他立刻回应了我，双手环住我的腰，将我紧紧抱住。」
「这个吻又深又长，仿佛要把所有的渴望都释放出来。」
「他说，你介意吗？我摇摇头。」
「他伸手解开了我的内衣扣子。内衣滑落下来，我的上身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他低头亲吻我的脖子。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嘴唇在我皮肤上移动。」
「他的手开始抚摸我的乳房。那种触感……和李晨完全不同。更温柔，更懂
得怎么让女人舒服。」
「我开始呻吟。我知道我不应该，但我控制不住。」
「然后他抱起我，把我放在沙发上。」
「他脱掉了我的内裤，然后……」小云停顿了一下，「他开始用嘴……」
「那种感觉……我无法用语言形容。」她的声音变得很轻，「我从来没体验
过。李晨从来不给我做这个。」
「他的舌头很灵活，技巧也很好。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轻，什么时候该重…
…」
「我靠在沙发上，双手不自觉地按住了他的头。」
「『啊~ 』我忍不住发出声音。」
「他抬起头，眼神深邃：『舒服吗？』」
「『嗯……』我点头，脸颊发烫。」
「『想要更多吗？』」
「『想……』」
「快感一波一波地涌来。
「我能感觉到自己快要到达顶点了。」
「他站起来，脱下了裤子。」
「我看到了他的肉棒，又大又硬。」
「但就在这时……」小云的声音突然提高，「我脑海中突然闪过李晨的脸。」
「我想起了他，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了他对我的好。」
「我颤抖着说，停……停下……」
「他抬起头，看着我。他的眼神很深情，问我，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停下，但我的身体却在渴望继
续。」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
「最终……」小云闭上了眼睛，「欲望战胜了理智。」
「我对他说，带……带套。」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避孕套，开始戴上。」
「我看着他的动作，心跳得更快了。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知道这是
背叛，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等他戴好避孕套，我站起来，走过去，把他推倒在床上。」
「然后我跨坐在他身上，握住他的阴茎，对准自己的入口，慢慢地坐了下去。」
「『你今天很主动啊。』他笑着说。」
「『因为……我等不及了。』我说着，握住他的肉棒，对准了自己……」
「慢慢坐下去的那一刻，我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
「太满了……太充实了……」
「『啊~ 好大~ 』我忍不住说。」
「『慢点，别着急。』他扶着我的腰，帮助我保持平衡。」
「但我不想慢。我开始动起来，一下一下地起伏。」
「我能感觉到他在我身体里的每一次进出，能感觉到那种摩擦带来的快感。」
「我开始呻吟。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失控。」
「就在这时……」小云突然睁开眼睛，看着陈阳和林初，「我看到对面我原
来住的房间灯亮了。」
「我看到李晨站在窗前。」小云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他也看到了我。」
「隔着两栋楼的距离，我们的目光相遇了。」
「我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震惊、不敢相信、愤怒、痛苦，各种情绪交织
在一起。」
「那一刻，我本来应该感到羞愧，应该感到愧疚。」
「但实际上……」小云的眼神变得迷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被他看着的感觉……被他注视着我和别的男人做爱的感觉……太刺激了。」
「那种禁忌的、背德的快感，瞬间淹没了我。」
「我身下的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变化。他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更舒服
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更卖力地在他身上动着。」
「他看了一眼窗外，似乎明白了什么。」
「『有人在看我们。』他说。」
「『我知道……』我喘着气，『别……别管他……』」
「『你喜欢被人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嗯……』我承认了。」
「他的眼神变了，变得更加兴奋：『那我们就让他看个够。』」
「他突然站起来，抱着我走到落地窗前。」
「『等等……』我惊呼。」
「『不是喜欢被看吗？』他把我按在玻璃上，从后面进入，『那就让他看清
楚一点。』」
「『啊！』我的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
「从这个角度，李晨能看到我的正面。能看到我的表情，能看到我的身体随
着撞击而颤抖……」
「『舒服吗？』他在我耳边问。」
「『舒服……太舒服了……』我诚实地回答。」
「『叫出来，让对面的人听到你有多爽。』」
「『啊~ 啊~ 用力~ 再用力一点~ 』我放开了一切顾忌。」
「他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撞得很深。」
「他的手从前面伸过来，揉捏着我的乳房。他在我耳边说着煽情的话，说我
很紧，说我很美，说我叫得很好听。」
「我能感觉到高潮在逐渐逼近。」
「『我~ 我快不行了~ 』我说。」
「『忍住。』他命令道，『一起。』」
「『可是……』」
「『听我的。』他的手伸到前面，开始揉捏我最敏感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不行！真的不行了！』」
「『现在！』他用力一顶。」
「那一刻，我的意识一片空白。」
「然后我达到了高潮。」
「那种感觉……」小云闭上眼睛，「就像整个人都飞起来了一样。全身的神
经都在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大声地叫着，身体剧烈地痉挛着。」
「他还在继续，一下又一下，延长着我的高潮。」
「我几乎要晕过去了。」
「终于，他也到了。他紧紧抱着我，在我身体里释放。」
「我们俩就这样紧贴在窗户上，喘着粗气。」
「『你……真厉害。』我虚弱地说。」
「『你也是。』他亲了亲我的额头，『从来没遇到过你这样的女孩。』」
「『什么样的？』」
「『敢于释放自己欲望的。』他说，『大部分女孩都太压抑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对面。」
「李晨还在那里。但他已经放下了望远镜，只是呆呆地站着。」
「即使隔着这么远，我也能感受到他的震惊和痛苦。」
「但我没有愧疚。」
「我只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我终于不用再躲藏，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做
自己想做的事。」
小云睁开眼睛，看着陈阳和林初：「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
「我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不是爱情，不是李晨，甚至不是这个男人。」
「我想要的……是被看到的感觉。」
「我想要被人欣赏，被人注视，被人渴望。」
「我想要站在窗前，让所有人看到我，看到我的身体，看到我的欲望。」
「『再来一次吗？』那个男人问。」
「『好啊。』我笑着说。」
「那天晚上，我们做了很多次。」小云继续说，「他从后面，从前面，在床
上，在沙发上，在窗前。」
「每一次，我都会看向对面，看李晨是不是还在看着。」
「他一直在。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我和别的男人做爱。」
「那种被他看着的刺激感，让我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
「最后，那个男人累了。他说，你太厉害了，我快招架不住了。」
「但我还想要。我骑在他身上，自己动着。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身体，嘴里说
着赞美的话。」
「我看着窗外，看着万家灯火。我知道有很多人能看到我，能看到我现在的
样子。」
「这个认知让我更加兴奋。」
「最后一次，他内射了我。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射进我身体里，那种感觉
……太满足了。」
「我趴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抱着我，亲吻我的额头，说，你真是个尤物。」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之后……」小云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我和李晨分手了。」
「他搬走了，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而我……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经常去那个男人家里。我们会站在窗前做爱，让对面的人看到。」
「有时候是晚上，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拉着窗帘，有时候完全不拉。」
「我喜欢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成了我最大的快感来源。」
「这段关系持续了大概一年。」
「后来我毕业了，当上了空姐。那个男人也有了新的女朋友，我们就自然而
然地分开了。」
「但我的癖好……并没有消失。」
小云站起身，走到窗边：「在飞机上，我开始了我的暴露之旅。」
「有时候我会故意弯腰，让乘客看到我的乳沟。有时候我会在洗手间里自慰，
想象着外面有人在听。」
「有一次，我甚至在飞机的厨房区域和一个男乘客做爱。当时周围还有其他
乘务员，他们随时可能发现我们。」
「那种刺激感，每一次都让我无比兴奋。」
「我知道这样不对，知道这样很危险。但我就是停不下来。」
「因为那是我真正的自己。」
「这就是我的故事。」小云平静地说，「一个从偷窥者变成暴露狂的故事。」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陈阳感觉自己的手心全是汗，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整个故事听下来，他发
现自己竟然能理解小云的每一个选择，每一个决定。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
林初察觉到了。她紧紧握着陈阳的手，力度大到有些疼。
「听完这个故事，你们有什么想法？」小云问，眼神在两人脸上扫过。
「我……」陈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心跳依然很快，小云的故
事细节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觉得你需要治疗。」林初突然开口，声音很冷静，但带着一丝不易察Ｒ
èｇｌｅｓ的紧绷，「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偏离了正常的性心理范畴。这不是简单
的暴露癖，而是一种复杂的心理障碍。」
「治疗？」小云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为什么要治疗？我现
在过得很好啊。有稳定的工作，有满足我欲望的伴侣，每天都活得很充实。」
「但你失去了正常的情感能力。」林初说，语气像是在分析一个病例，「你
对李晨没有愧疚，对那个摄影师也没有真正的爱。你的所有行为都只是为了满足
自己的欲望。」
「那又怎么样？」小云反问，「难道压抑自己的欲望，假装正经，就叫正常？
林医生，你作为心理医生，应该比谁都清楚——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我只是比
别人更诚实而已。」
「诚实和放纵是两回事。」林初的声音冷了下来。
「在我看来没区别。」小云耸耸肩，然后把目光转向了陈阳，那个眼神似乎
能看穿他内心的波动，「你呢？你怎么看？」
陈阳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他应该站在林初这边，应该用社会普遍接受的观点去评判小云的行为，应该
表现出正常人的态度。
但他说不出口。
因为在听故事的过程中，他的内心深处确实产生了某种共鸣。那种挣脱束缚、
释放欲望的感觉……似乎很吸引人。
「我……我觉得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陈阳最终说出了一
句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无力的话，「只要不伤害别人……」
「但她伤害了李晨。」林初立刻打断他，握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李晨……」陈阳语塞。是的，李晨是这个故事里最无辜的受害者。
「伤害是相对的。」小云轻描淡写地说，「也许我让他提前看清了一段不该
继续的感情，从长远来看，反而是好事。」她看着两人之间紧握的手，笑意更深
了。
她走回沙发，重新在他们对面坐下：「但我觉得……你们还没有真正理解我。」
「什么意思？」陈阳问。
「光听故事是不够的。」小云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你们需要亲身体验一
下。」
林初立刻警觉起来：「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小云站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窗帘。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对面
的公寓楼灯火通明。「你们看，现在对面楼里的人都能看到这里。」
她转过身，看着陈阳和林初：「我想让你们体验一下……被人看到的感觉。」
「什么？」陈阳几乎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别紧张。」小云笑着说，「我不是让你们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站在
这里，让对面的人看到你们。就这样，很简单。」
林初摇摇头：「这不太合适吧。」
「为什么不合适？」小云走到林初面前，目光直视着她，「你是心理医生，
你应该明白，要理解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站在她的立场上。」
「我刚才讲的故事，你们听了，但你们真的理解吗？你们真的能体会到那种
感觉吗？」
「只有亲身体验过，你们才能真正理解我。」
陈阳看向林初。林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复杂。她沉默了片刻，然后
也站起身。
「好吧。」她说，「但只是站在窗前，仅此而已。」
「当然。」小云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得逞的意味，「就站在窗前。」
陈阳和林初有些僵硬地走到窗边。透过巨大的玻璃，对面楼里的情况清晰可
见。有几户人家的灯已经亮了，能看到有人在厨房走动，有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现在……」小云站在他们身后，声音像催眠一样轻柔，「想象一下，对面
的人能看到你们。他们能看到你们站在这里，能看到你们的表情，能看到你们的
一举一动。」
「你们感觉怎么样？」
陈阳说实话，他感觉很不自在。这种暴露在他人视线下的感觉让他很紧张，
后背都有些僵硬。
「我……」他刚要说话，林初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心也有些湿润。
「我明白了。」林初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这种被注视的感觉，确实很特
别。」
「是吧？」小云走到他们旁边，身体几乎贴着陈阳，「而且这还只是最基础
的。如果你们做一些更亲密的举动，那种感觉会更强烈。」
「比如……」她看着陈阳和林初紧握的手，「你们可以亲吻一下。」
「这……」陈阳犹豫了，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林初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他读不懂。然后，她踮起脚尖，主动地、轻轻地吻
了一下他的嘴唇。
这个吻很轻，也很短。但在这一刻，陈阳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刺激
感。他知道对面可能有人在看着他们，这个认知让这个简单的吻变得完全不一样
了。仿佛有一股电流从脊椎窜了上来。
「怎么样？」小云在一旁轻声问，她的呼吸似乎就喷在他的耳边，「是不是
感觉不一样？」
陈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心跳在擂鼓。
林初松开了他，转过身，恢复了心理医生的冷静，对小云说：「好了，今天
的采访到此为止吧。」
「这么快？」小云有些意外，「我还有很多故事可以讲呢。」
「今天已经够了。」林初说，语气不容置疑，「我们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好吧。」小云没有再坚持，她站起来，「那你们什么时候再来？」
「我会联系你的。」陈阳说。
三个人走到门口。小云拉开门，微笑着对他们说：「谢谢你们愿意听我的故
事。」
「不客气。」林初说，「谢谢你愿意分享。」
「还有……」小云的目光落在陈阳身上，「记住你今天的感受。那很重要。」
陈阳点点头，没有说话，和林初一起走出了门。
——
「对了，」在他们走进电梯前，小云又从门里探出头，「你们下次采访谁？」
「一个大学生。」陈阳回答，「他有……恋母情结。而且他的母亲就在同一
所大学当老师。」
「哦？」小云的眼睛亮了，「听起来很有意思。俄狄浦斯情结吗？」
「应该是吧。」陈阳说。
「那可是禁忌中的禁忌啊。」小云意味深长地笑了，「祝你们好运。记住我
说的——要真正理解他们，就必须代入他们的角色。」
「我们会注意的。」林初冷冷地回应了一句，拉着陈阳快步走进了电梯。
——
电梯门关上，隔绝了小云的视线。
电梯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运行声。
陈阳和林初并肩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你刚才的反应不对。」林初突然开口，声音冰冷。
「什么反应？」陈阳下意识地装傻。
「你的心跳很快，手心全是汗，而且……」林初转头看着他，眼神很锐利，
「你对她的故事产生了兴趣。不只是记者的兴趣。」
「我只是……觉得故事本身很冲击。」陈阳辩解。
「是吗？」林初的眼神像手术刀一样，「阳阳，你要记住，她说的话不能全
信。她已经深陷在自己编织的欲望网里了，她在试图把你也拉进去。」
「我知道……」
「你不知道。」林初打断他，「刚才你看她的眼神，和平时不一样。你被她
的故事吸引了，甚至……产生了某种认同感。在窗边的时候，你硬了。」
最后那句话她说得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陈阳心上。
陈阳沉默了。
因为林初说得对。他无法否认。
「下次采访，我们要更谨慎。」林初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然严肃，「如
果我发现你有任何异常，我们立刻停止整个计划。明白吗？」
「明白。」陈阳低声回答。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出大楼。
夜色深沉，晚风吹在脸上有些凉。
陈阳抬头看了看那栋楼的二十三层——小云的房间还亮着灯。那扇巨大的落
地窗就像一个舞台，而她是舞台上唯一的主角。
他想象着此刻的小云在做什么。是站在窗前看着这座城市，还是已经拿起电
话，准备又一次在窗前的表演……
「在想什么？」林初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没什么。」陈阳收回目光，「我们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车里，陈阳一直很安静。
林初也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着窗外的夜景，车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
「去洗澡吧。」林初说，声音里带着疲惫，「早点休息。」
陈阳点点头，走进浴室。
站在淋浴下，热水冲刷着身体，但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小云的故事里。那些画
面，那些描述，那些情绪……全都在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
他发现自己竟然在想——如果是我，会怎么做？
如果我是李晨，看到心爱的女友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做爱，我会是什么感觉？
是愤怒，还是……像小云说的那样，有一种被刺激到的快感？
如果我是那个摄影师，享受着被人注视的快感，我会不会也上瘾？
这些念头让他感到既兴奋又不安。
林初说得对，他确实被影响了。
洗完澡出来，林初已经躺在床上了，背对着他。
「过来。」她轻声说，并没有回头。
陈阳躺下来，从背后抱住她。她的身体有些僵硬。
「阳阳，」她轻声说，「答应我，不要被那些故事影响。那些都是病态的，
不是我们正常的生活。」
「我知道。」陈阳把脸埋在她的发间，闻着熟悉的洗发水香味。
「我是认真的。」林初转过身，在黑暗中看着他，「我不想失去你。」
陈阳抱紧她：「你不会失去我的。」
「希望如此。」
那天晚上，陈阳做了个梦。
梦里他站在自己家那扇巨大的玻璃窗前，对面楼里也有一个人在看着他。
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知道被注视的感觉……很奇妙。
他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地脱，直到赤裸。
而对面的人举起了望远镜，更仔细地看着他。
那种被观看、被审视的暴露感，非但没有让他羞耻，反而带来一种强烈的快
感，让他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陈阳！」林初的声音把他惊醒。
他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心跳得厉害。
「你做噩梦了？」林初也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关切地问，「一直在说梦
话。」
「我……我说了什么？」陈阳紧张地问，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听不清，含含糊糊的，好像在叫『看着我』之类的。」林初说，「怎么了？
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很乱的梦。」陈阳擦了擦额头的汗，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他不敢告诉林初自己梦到了什么。
因为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他醒来后还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禁忌的快感。
林初看着他，眼神里有深深的担忧。
但她没有再问，只是重新躺下，抱住了他：「睡吧，还早。」
陈阳躺下来，但再也睡不着了。
他睁着眼睛，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心里涌起一种无法控制的预感。
小云说的话在耳边反复回响：「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本我，只是在等待被
唤醒的那一刻。」
他的本我，已经开始苏醒了吗？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在闪烁。
无数个窗户里，无数个故事正在上演。
有人在相爱，有人在背叛，有人在释放欲望，有人在压抑本能。
而陈阳，感觉自己正站在一扇门前，那扇门已经开了一道缝，门后的世界，
对他发出了难以抗拒的邀请。
2025年11月1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25,423
**关于《觉醒》这本书，以及一些想说的话**
大家好，感谢大家阅读到现在。
在开始新的故事之前，我想花点时间聊聊我自己的想法，也算是回应一些读
者朋友可能有的疑问。
**关于被搁置的《心堕》**
有些老读者可能知道，我原本的计划是写《心堕》这本书。这本书的整个故
事剧情其实我早就已经设计好了，它讲述的不是某个女主角的堕落，而是一个关
于「所有人」都逐渐沉沦的故事。
之所以暂时停下，是因为我感觉后面的剧情会包含一些非常深度的虐心内容。
说实话，我自己只是在构思和写作的过程中，都会感到相当难受。为了调整一下
状态，我决定先放一放，换一本新书来写，也算是一种过渡。
**《觉醒》的诞生**
前阵子，我偶然想起了《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这本很多人都看过的书。它那
种通过短篇故事，去展现不同人独特精神世界的方式，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于是，我有了写一本类似风格的小说的想法——通过一个个独立的小篇幅故
事，来探讨人内心深处的欲望。
最开始我只想到写ＮＴＲ题材，但又感觉那样会和神书《心疗》有点像，不
够有新意。就这样，一个更广阔、更深入的想法诞生了，也就是大家现在看到的
这本《觉醒》。
**重要提醒：这不是一本让人舒服的书**
随着写作的深入，我越来越感觉《觉醒》这本书可能并不适合所有人阅读。
它探讨的是欲望的边界，触及的是人性的隐秘角落，整个阅读过程可能会让人感
到不舒服。
所以在这里，我想做一个声明：**这本书的内容都是虚构的，但如果你感觉
自己心理防御比较低，或者读完会产生不好的联想，那就请不要继续看了。**最
重要的是，希望大家能分清故事和现实，**请不要在生活中产生属于你自我的
「觉醒」。**
**未来的故事计划与交流**
《觉醒》的第一个故事，我们聊了「暴露癖」。
接下来的故事，我想讲的是「恋母情结」。
在我预计的后续计划里，还会包括ＮＴＲ、女警、护士、妓女、媚黑等不同
身份和主题的故事。如果大家有什么好的故事灵感或者想看的主题，也欢迎随时
通过留言或者私信告诉我，或许你的想法就会成为下一个故事。
最后，我非常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读者们。另外，关于《心堕》这本书，
如果大家有什么想知道的情节或者设定，也可以和我沟通交流。
再次感谢大家。
[ ｂ]*「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扇紧锁的门，门后是我们不愿承认的欲望。有
人终其一生守着那扇门，有人在某个瞬间推开了它，从此再也回不去了。」*[/
ｂ]
——
陈阳把公文包重重地扔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下来。客
厅里只有空调嗡嗡的运转声，林初还没下班。
他掏出手机，看着主编发来的那条微信，眉头紧锁。
「小陈，这次的选题很特殊——《欲望的边界：当代都市人的隐秘性癖》。
我需要你深入采访几个有特殊性倾向的人，写出真实的故事。这是杂志转型的关
键项目，做好了年底评优就是你的。截稿时间两个月。」
两个月。采访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
陈阳揉着太阳穴，感觉头疼欲裂。他是社会新闻记者，采访过贪官、写过黑
幕，但从没接触过这种题材。那些隐藏在正常生活下的欲望，那些不为人知的癖
好……
「我回来了。」林初推门进来，看到陈阳颓废的样子，放下手提包走过来，
「怎么了？」
「初初，我遇到麻烦了。」陈阳抬起头，看着女友清秀的脸庞。
林初是市立医院的心理医生，三十岁，温柔知性。两人恋爱三年了，一直相
处融洽。
「什么麻烦？」林初在他身边坐下。
陈阳把主编的要求说了一遍：「我想请你帮忙，介绍几个你的病人给我采访
……」
「不行。」林初几乎是立刻拒绝了，表情严肃起来，「阳阳，你知道自己在
说什么吗？」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是……」
「不是过分的问题。」林初打断他，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他说话，「你
了解弗洛伊德的「本我」理论吗？」
陈阳摇摇头。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住着一个「本我」，那是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集合
体。」林初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我们的社会规则、道德约束、理性思维，
都是为了压制这个「本我」。但它从未消失，只是被锁在心灵最深处的牢笼里。」
陈阳静静地听着。
「我那些病人，他们不是天生的变态。」林初继续说，「他们只是在某个特
殊的时刻、特殊的环境下，牢笼的锁被打开了。那些被压抑的欲望涌了出来，从
此再也关不回去。」
「所以……」
「所以我不建议你去接触他们。」林初走回来，握住陈阳的手，「因为要真
正理解他们的故事，你不能只是旁观者。你需要代入他们的角色，体会他们当时
的处境、情绪、感受。而在这个过程中……」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复杂：「你很容易唤醒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本我」。
这是非常危险的。阳阳，我见过太多案例——心理医生因为过度共情而产生心理
问题，记者因为深入采访而人格改变。我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
客厅陷入了沉默。
空调继续嗡嗡作响，窗外是城市的车水马龙。
「可是这个选题关系到我的职业发展……」陈阳小声说。
「职业发展重要，还是你的心理健康重要？」林初反问，「阳阳，有些门一
旦推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那天晚上，两人谁也没再提这件事。
但陈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截稿时间就在那里，主编的期待
也很明确。如果做不好这个选题，别说年底评优，可能连工作都保不住。
第二天在报社，陈阳心不在焉地处理着手头的工作。同事小王凑过来八卦：
「听说你接了个大选题？」
「嗯。」
「什么内容啊？神神秘秘的。」
「别问了。」陈阳敷衍过去。
下午三点，主编又发来催促的微信：「小陈，进展如何？」
陈阳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下班后，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霓虹灯次第亮起，
这座城市开始展现它夜晚的面孔。
路过一家酒吧，里面传来喧闹的音乐声。陈阳突然想起林初说的话——每个
人心中都有一个「本我」。
那些在酒吧里放纵的人，是不是也在释放自己压抑的欲望？
那些深夜还在街头游荡的人，是不是也在寻找什么？
这座城市表面光鲜亮丽，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回到家已经九点了。林初正在厨房做饭，看到他进来，温柔地笑了笑：「洗
手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陈阳几次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林初看穿了他的心思。
「初初……」陈阳放下筷子，「我今天想了一天。这个选题我必须做，不然
工作真的保不住了。但我保证，我会很谨慎的，绝不会过度代入……」
「阳阳。」林初打断他，「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我知道有风险，但我会注意分寸。而且有你在我身边，你可以
随时帮我把关，对吗？」
林初看着男友恳切的眼神，沉默了很久。
「好吧。」她最终叹了口气，「但是有几个条件。」
「你说。」
「第一，我必须陪你一起去采访。第二，如果我发现你有任何异常，立刻停
止。第三，每次采访后我们都要进行心理疏导。」
「没问题！」陈阳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谢谢你，初初。」
「别高兴得太早。」林初的表情依然严肃，「我说的异常，包括你开始对某
些行为产生兴趣、好奇心过度、或者情绪波动异常。一旦出现这些情况，我会立
刻中止整个计划。」
「我明白。」
吃完饭，两人坐在电脑前，开始在网络上搜寻合适的采访对象。
「我们要找什么样的人？」林初问。
「主编提到了几种：恋物癖、暴露癖、窥视癖、恋母情结……」陈阳翻看着
笔记。
「这些都是比较常见的性心理障碍。」林初皱眉，「但要找到愿意接受采访
的，不容易。」
他们先在几个心理咨询论坛上浏览，又在一些社交平台搜索相关话题。很多
人都是匿名发帖，即使联系上也不一定愿意见面。
「这个怎么样？」林初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帖子。
那是一个名为「云端漫步者」的用户发的长文，讲述自己作为空姐的一些特
殊经历。字里行间透露出某种……展示欲。
「看起来她有暴露倾向。」林初分析道，「而且表达欲很强，应该愿意分享
故事。」
陈阳点点头，通过私信联系了对方。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很快就回复了：「可以。但我有个条件——必须当面聊，
而且我要看到你们的真诚。」
经过简单沟通，他们约定了三天后的晚上七点，在对方的住处见面。
这三天里，陈阳既期待又忐忑。他开始查阅相关的心理学资料，试图了解暴
露癖的成因和表现。
林初则在旁边提醒他：「记住，你是去倾听故事，不是去评判对错。保持中
立和理性。」
「我知道。」
「还有，」林初严肃地说，「如果对方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立刻拒绝。」
「什么样算过分？」
「比如让你参与某些行为，或者要求你脱衣服、做出某些动作等等。总之，
保持记者的专业距离。」
陈阳点点头。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那天下午，陈阳特意早下班，回家换了一身正式的衣服。林初也穿得很得体，
黑色职业套装，化了淡妆。
「紧张吗？」出门前，林初问。
「有一点。」陈阳承认，「你呢？」
「作为心理医生，我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林初说，「但这次不同……因
为采访的是你。我更担心的是你会受到影响。」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他们打车来到市中心一栋高档公寓楼下。这里房价很贵，能住在这里的都不
是普通人。
电梯一路上升到二十三楼。走出电梯，长长的走廊铺着柔软的地毯，墙上挂
着装饰画。
「２３０６。」陈阳核对着门牌号。
站在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几秒钟后，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身高大约一米六八，皮肤白皙，五
官精致。她穿着一件修身的米色连衣裙，领口开得不算低但恰到好处，露出优雅
的锁骨。头发盘成简单的发髻，化着精致的妆容。
「请进。」她微笑着侧身让开，声音温柔悦耳。
「你好，我是陈阳，这是我女朋友林初。」陈阳介绍道。
「叫我小云就好。」女人关上门，「请坐。」
客厅很宽敞，装修简约但很有品位。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几
乎占据了整面墙壁，外面是这座城市璀璨的夜景。
「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小云问。
「白水就好。」林初说。
小云倒了三杯水，然后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我在你们论坛上看到你的私信。」小云开口，「说实话，我很意外。这么
多年了，第一次有人想听我的故事。」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陈阳拿出录音笔，「我想记录下来。当然，我保
证不会泄露你的个人信息。」
「可以。」小云点点头，「不过在开始之前，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林初立刻警觉起来：「什么要求？」
「别紧张。」小云笑了，「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更……投入地听我的故事。」
「投入？」陈阳不解。
「是的。」小云站起来，走到窗边，「比如，当我讲到某个场景时，你们也
可以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就在那个环境里。这样你们才能真正理解我当时的感受。」
林初皱眉：「这样是不是……」
「这是我讲述的条件。」小云转过身，表情认真起来，「否则我说出来的只
是一个故事，而不是我的真实经历。你们理解吗？」
陈阳和林初对视一眼。
「好吧。」陈阳最终答应了，「我们会尽量配合。」
「很好。」小云重新坐下，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的吊带背心。她整个人放
松下来，靠在沙发上，「那么，我们开始吧。」
她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过了几秒，睁开眼，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那是我大学时期的事了……」
——
小云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
「那时候我还是个单纯的女大学生，读的是外语系。大三那年，我遇到了他
——李晨。」
「他是校篮球队队长，一米八五的个子，打球的时候特别帅。我们是在一次
系际联谊会上认识的。他站在人群中，阳光正好洒在他侧脸上，那一刻我就心动
了。」
「追求的过程很甜蜜，他会在我宿舍楼下弹吉他唱歌，会偷偷在我书包里塞
小纸条，会在下雨天专门来给我送伞。那时候的爱情真的很纯粹，没有那么多复
杂的东西。」
「大三下学期，他突然问我：『要不要一起住？』」
「我当时愣了一下。虽然那个年代同居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了，但对我来说
还是个很大的决定。我犹豫了几天，最后还是答应了。」
小云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柔和：「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的是勇气可嘉。」
「我们开始在网上找房子。看了七八处，要么太贵，要么太远，要么环境不
好。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中介给我们打电话，说有个特别合适的房源。」
「那是位于新开发区的一套公寓，一室一厅，七十多平米。我们去看房的那
天是周六下午，阳光很好。」
「中介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职业套装，很精明的样子。她带我们上楼，
一路介绍着小区的各种设施。」
「『这栋楼是去年才建好的，住户素质都很高。』她说，『二十三楼视野最
好，你们运气不错，刚好有一套要出租。』」
「电梯门开的那一刻，我和李晨都很期待。」
「门一打开，我就被震撼到了。」小云的眼睛亮了起来，「整面墙都是玻璃！
从地面到天花板，完完全全的透明。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整个房间都亮堂堂的。」
「『哇……』我忍不住走到窗前。」
「站在那里往外看，整座城市尽收眼底。远处是连绵的山脉，近处是鳞次栉
比的高楼，脚下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这景色真不错。』李晨走过来，从背后搂住我的腰。」
「中介在旁边笑着说：『这可是这栋楼最好的户型。房东很挑租客的，我费
了很大劲才说服她租给你们这对小情侣。』」
「『房租怎么样？』李晨问。」
「『一个月两千五，押一付三。』中介说。」
「那个价格对我们来说有点贵，但看到这个房子，我们都很心动。」
「『我们商量一下可以吗？』我说。」
「『当然。你们随便看看，我去车里拿合同。』中介很识趣地出去了。」
「门一关上，李晨就兴奋地转了一圈：『宝贝，我觉得这里太棒了！』」
「『确实不错。』我也很喜欢，『就是有点贵。』」
「『我们可以节约一点。』李晨说，『而且我最近在兼职，收入还可以。』」
「他拉着我的手，站在那面巨大的玻璃窗前：『你想想，以后我们每天早上
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色。多浪漫。』」
「我靠在他怀里，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好，我们租下来。』我说。」
「李晨高兴地抱起我转了一圈，然后深深地吻了我。」
「就在这时，中介敲门进来了，手里拿着厚厚一沓文件。」
「『考虑得怎么样？』她问。」
「『我们决定租了。』李晨说。」
「『太好了！』中介很高兴，『那我们现在就签合同吧。』」
「她把合同摊开在茶几上。我粗略看了一下，条款确实挺多的。」
「『怎么这么复杂？』李晨开玩笑说，『简直像卖身契一样。』」
「中介笑了笑：『房东比较谨慎。不过你们放心，都是标准条款，主要是关
于房屋使用、损坏赔偿、提前退租之类的。』」
「我翻到最后一页，突然注意到一条：『租客不得私自改动房屋结构，包括
安装窗帘、隔断等。』」
「『窗帘呢？』李晨也看到了，『这么大的窗户，总得有窗帘吧？』」
「中介的表情有些尴尬：『这个……房东的要求就是不装窗帘。她说是为了
采光。不过你们放心，不会有隐私问题的。』」
「『那行吧。』李晨说，『反正我们也不怕被人看。』」
「我瞪了他一眼，他嬉皮笑脸地缩了缩脖子。」
「签合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可以帮我们拍张照吗？留个纪念。』」
「我把手机递给中介。」
「中介刚要接，又缩回了手：『不行不行，你们还没签合同呢。万一反悔了
怎么办？等签完再说。』」
「『怎么会反悔！』我连忙说，拿起笔就在合同上签了名。」
「李晨也签了字，然后我们站在窗前，摆出幸福的姿势。」
「『笑得甜一点！』中介举着手机，『对，就这样。三、二、一，茄子！』」
「咔嚓一声，我们的第一张合影定格在这个即将成为我们小家的地方。」
小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陈阳和林初静静地听着，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个画面——阳光洒进空荡荡的
房间，年轻的情侣在窗前拥抱，充满对未来的憧憬。
「闭上眼睛。」小云突然说。
「什么？」陈阳一愣。
「我说闭上眼睛。」小云认真地看着他们，「想象你们就是当时的我们。站
在那个空荡荡的房间里，窗外是整座城市，心里满是对新生活的期待。」
林初有些犹豫，但陈阳已经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林初也闭上了眼。
「感受到了吗？」小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种兴奋、忐忑、甜蜜混杂在
一起的感觉。你们即将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所有的未来都充满了可能性……」
确实，陈阳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画面。他仿佛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能听
到城市的喧嚣，能体会到那种对未来的憧憬……
「好了，睁开眼睛吧。」小云说。
陈阳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心跳有些快。
林初也睁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小云。
「继续听。」小云靠回沙发，「接下来，才是真正故事的开始。」
——
「中介走后，我们开始规划怎么布置这个家。」
「『床放哪里？』我问。」
「『当然是靠窗那边。』李晨指着落地窗，『早上被阳光叫醒，多浪漫。』」
「『你就不怕被人看到？』我笑着打趣。」
「『看到就看到呗。』他得意地秀了秀肌肉，『反正我身材这么好。』」
「我拍了他一下：『不要脸。』」
「我们决定周末搬家。找了一家搬家公司，把宿舍里的东西都运过来。其实
也没多少东西——两张床、一个衣柜、几个箱子。」
「搬家那天是个晴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化了个淡妆。李晨开玩笑说：
『搬个家还打扮这么漂亮？』」
「『当然要漂亮，这是我们的新家诶！』我说。」
「搬家工人很快就把东西运上来了。我和李晨开始整理。」
「『这个放哪里？』李晨抱着一个大纸箱。」
「『先放那边吧。』我指着墙角。」
「我们一边收拾一边聊天。」
「『宝贝，你说我们要几个孩子？』李晨突然问。」
「『哇，这么快就想到孩子了？』我惊讶地看着他。」
「『当然啊。』他认真地说，『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像我一样帅，女孩
像你一样美。』」
「『想得美！』我笑着打他，『万一都长得丑怎么办？』」
「『不可能！』他抗议，『我们俩都这么好看，孩子肯定漂亮。』」
「『那女孩随我，男孩随你。』我说。」
「『成交！』他过来抱住我。」
「就这样收拾了一下午，房间终于有了家的样子。床摆在靠窗的位置，柜子
放在另一边，小书桌靠着墙。」
「累了一天，我们坐在刚铺好的床上，看着窗外的城市。」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成金红色。整座城市开始亮起万家灯火，就像
无数颗星星在地面闪烁。」
「『好美啊。』我靠在李晨肩上。」
「『是啊。』他搂着我，『你知道吗？从现在开始，我们也是这万家灯火中
的一员了。』」
小云的声音变得柔软：「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不再是旁观者，而是这
个城市故事的参与者。我们的窗户里亮着的灯光，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天完全黑下来后，李晨从箱子里翻出一瓶红酒。」
「『来，庆祝我们的新家。』他倒了两杯。」
「我们坐在窗边的地板上，一边喝酒一边聊着未来的计划。」
「他说，以后我们就可以每天这样了。下班回家，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
然后……」她顿了顿，「然后一起睡觉。」
「我当时也喝了点酒，脸有点热。我说，你想得倒挺美的。他说，怎么了？
我们不是情侣吗？情侣不就应该做这些事吗？」
小云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我说，那你得先娶我。他说，那肯定的，等毕
业了我就娶你。我问，真的？他说，当然真的，我还想和你生个孩子呢。」
「我们就这样聊着，气氛很好。我靠在他怀里，感觉很温暖，很安心。」
「然后……」小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我们亲吻了。」
陈阳下意识地看了林初一眼。林初面无表情，依然认真地听着。
「我们吻得很投入。」小云继续说，「李晨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我也没
有拒绝。我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对面楼里突然亮起了强烈的闪光。」
「『什么东西？』我吓了一跳。」
「顺着光源看过去，我看到对面的窗户里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相机，正
在拍照。」
「『有人在拍照。』李晨说，『这么晚了还拍照，还挺专业的。』」
「『看得真清楚。』我惊讶地说。」
「确实很清楚。虽然隔着几十米，但因为对方的灯光很亮，我们能看到他的
动作、表情，甚至能看清他穿的衣服。」
「我说，看得真清楚。李晨说，是啊，这地方确实不错。」
「我们就这样看着对面。那个男人放下相机，走进卧室。然后一个女人出现
了，他们开始拥抱、接吻。」
「『越来越精彩了。』李晨饶有兴趣地说。」
「『是啊……』我也忍不住继续看。」
「接着那个男人开始脱女人的衣服。动作很温柔，一颗纽扣一颗纽扣地解开。
衣服滑落，露出女人丰满的身体。」
「我的脸有些发烫。虽然知道不应该看，但眼睛就是移不开。」
「那个女人也开始脱男人的衣服。很快，两个人都赤裸着站在窗前。」
「『他们……要开始了吗？』李晨的声音有些沙哑。」
「『看样子是的。』我的心跳加快了。」
「对面的男人把女人抱到桌子上，分开她的腿……」
「『我们应该告诉他们。』我突然说，『让他们知道，现在别人能看得一清
二楚。』」
「『没错，必须让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李晨附和。」
「但我们都没有动，只是继续看着。」
「对面的女人开始呻吟，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起伏。虽然听不到声音，但从
她的表情能看出很享受。」
「『真是……大饱眼福。』李晨干笑了两声。」
「『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变态？』我说」我男友笑着说：「『我不觉得。你不
觉得吗？他们像是故意要让我们看的。』」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看，他们的灯开得那么亮，窗帘也不拉。这么激烈的动作，不可能没
注意到窗户吧？』李晨分析道，『说不定他们就喜欢这种被看到的感觉。』」
「我愣了一下。确实，对面的灯光亮得像舞台一样，而且整个过程他们都没
有拉窗帘的意思。」
「『那我们岂不是……成了他们的观众？』我说。」
「『也许吧。』李晨耸耸肩，『反正又没花钱买票。』」
「我轻轻打了他一下：『这就是我们搬家的第一晚？看别人做爱？』」
「『哈哈，也算是特别的纪念。』他站起来，『好了好了，给邻居留点隐私
吧。我去洗澡了。』」
「他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着对面的窗户大喊：『加油啊，操翻她，兄弟！！』」
「『李晨！你疯了！』我脸红得要命，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他嬉笑着躲开，跑进了浴室。」
「我一个人站在窗前，对面的场景还在继续。女人已经趴在了桌子上，男人
从后面抱着她……那个角度让我看得更清楚了。」
「我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身体里涌起一种陌生的感觉。」
「快点洗好澡吧，我心里想着。今天晚上，我也要……」
「我走进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泛红，眼神有些迷离。我打开
化妆包，给自己化了个精致的妆容。又从箱子里翻出特意准备的那套内衣——浅
粉色蕾丝的，很性感。」
「换好衣服，我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这套内衣把我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胸部被托得很高，腰身显得格外纤细。」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浴室的门。」
「卧室的灯已经关了，只有窗外的城市灯光洒进来。我摆出最诱人的姿势，
靠在门框上。」
「『李晨……』」
「没有回应。」
「我走近床边，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还打着轻微的鼾声。」
「我愣在那里，失落感涌上心头。」
「『李晨？我们做爱吧。』我轻声叫他，推了推他的肩膀。」
「『嗯……怎么了……』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刚才那种兴奋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
的是一种说不出的空虚。」
「准备了这么久，化了妆，换了性感内衣……结果他居然睡着了。」
「我躺下来，盯着天花板。虽然很累，但完全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对
面那对情侣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实在忍不住了，轻轻爬起来，走到客厅。」
「对面的房间还亮着灯。男人光着上身在收拾东西，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格外
分明。他的身材真的很好，宽肩窄腰，腹部有明显的肌肉轮廓。」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心跳又开始加速。」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背部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我咽了口唾沫，感觉
口干舌燥。我的手不自觉地……开始抚摸自己。」
陈阳和林初都沉默了。
「我开始自慰。」小云直截了当地说，「就站在窗前，看着对面那个男人，
自慰。」
「那种感觉……很奇怪。既羞耻，又兴奋。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控制不住
自己。」
「就在这时，他突然直起身，转过头——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
「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看到我了！他看到我在自慰！」
「我慌乱地躲到墙后，背靠着墙壁，大口喘着气。」
「天啊，太丢人了……他会怎么想？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吗？」
「我偷偷探出头，想看看他的反应。」
「但对面的房间已经关了灯。」
小云说到这里，又停顿了。她端起水杯，慢慢喝了几口，眼神变得迷离。
「那一晚我几乎一夜没睡。」她继续说，「脑子里不断回放着那个男人的身
影，还有……我们目光相遇的那一刻。」
「第二天早上，李晨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厨房做早餐了。」
「『早啊宝贝。』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睡得好吗？』」
「『还行。』我撒谎说。」
「『昨晚你睡了吗？我好像记得你叫我来着。』他挠挠头。」
「『没事，你太累了。』我转过身笑了笑，『快去洗脸刷牙，早餐快好了。』」
「吃早餐的时候，我忍不住往对面看了几眼。但那边的窗帘拉着，什么也看
不到。」
「『你在看什么？』李晨注意到了。」
「『没什么，就是好奇对面住的是什么人。』我说。」
「『肯定是有钱人呗，不然怎么住得起这种公寓。』李晨说，『不过昨晚那
对确实够开放的。』」
「我脸一红，低头吃饭。」
——
「从那天晚上开始……」小云继续讲述，「窥探对面，成了我和李晨心照不
宣的日常。」
「我们会一起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人生活。看他们吃饭、聊天、看电视，
甚至……做爱。」
「李晨觉得这很有趣。他说，这就像看一部真人秀，比电视剧还精彩。我当
时也这么觉得。」
「我们看着对面那对情侣的生活，渐渐地，我感觉自己也融入了他们的家庭。」
小云顿了顿：「有一次，对面那个女人生病了。我看到她躺在床上，那个男
人给她端水、喂药。李晨说，这个男人还挺体贴的。我说，是啊，比你体贴多了。
李晨不服气，说，我哪里不体贴了？我说，你上次我生病的时候，你只会打游戏。」
「我们就这样看着对面，也反思着自己的生活。有时候对面吵架了，我们也
会跟着紧张。有时候对面和好了，我们也会松一口气。」
「但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的关注点变了。」
小云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我开始越来越多地关注那个男人。他的一举
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
「有一天，对面又有女人来了。不是他的女朋友，是另一个女人。我看到他
们在客厅里聊天，那个女人笑得很开心。」
「我当时心里很不舒服。」小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舒服。」
「李晨说，这个男人花样还挺多的。我说，是啊，真恶心。但其实我心里想
的是……为什么不是我？」
她苦笑了一下：「我知道这个想法很荒唐。我有男朋友，我爱李晨。但我就
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那天晚上，我又拿起了望远镜。」
「望远镜？」陈阳问。
「对，我买了一个望远镜。」小云点点头，「因为我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
「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小云说，「我下课后去商场逛街，路过一家户外
用品店，看到橱窗里摆着望远镜。」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走进去买了一个。店员问我是要去登山吗？
我说，嗯，是的。」
「其实我根本不去登山。我买望远镜，就是为了看对面。」
小云站起身，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的望远镜。
「就是这个。」她把望远镜递给陈阳，「你可以试试，看看对面。」
陈阳接过望远镜，走到窗边。他举起望远镜，对准对面的楼。
透过望远镜，对面楼里的情况一清二楚。他能看到有个人正在厨房做饭，能
看到另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甚至能看到墙上挂着什么画。
「看得很清楚吧？」小云在一旁说。
「嗯。」陈阳放下望远镜，把它递给林初。
林初也试了试，然后把望远镜还给了小云。
「那天晚上……」小云把望远镜放回抽屉，「我拿着望远镜，等李晨回来。」
「李晨回来后，我很兴奋地告诉他，我买了个望远镜。他问我买这个干什么？
我说，看对面啊，这样能看得更清楚。」
「李晨笑了，说我真是个偷窥狂。我说，你不也是吗？我们俩半斤八两。」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用望远镜看对面。」
小云重新坐回沙发上：「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我们离对面更近了。
我能清楚地看到那个男人的脸，看到他的表情，看到他的一举一动。」
「然后，又有女人来了。」
「我对李晨说，我感觉这个男人很成功。李晨说，是啊，他总能接到商业广
告。我说，扎心了，宝贝。李晨说，抱歉。」
「那个女人下午来过一次。李晨说，她今天下午好像来过，你能给我看一下
吗？」
「我把望远镜递给他。他说，看得好清楚。我说，是啊。」
「然后李晨对我说，他看到那个男人摸了那个女人的屁股。」
小云的声音变得有些紧张：「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问他，他们在干什么？
李晨把望远镜递给我。」
「我看到，对面那个男人正在和那个女人亲吻。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然后
开始解她的衣服扣子。」
「我看得很仔细。那个女人的衬衫被一颗一颗解开，露出里面的内衣。然后
男人把她的衬衫完全脱掉，扔在地上。」
「他开始亲吻她的脖子、肩膀，手伸到她背后，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内衣
滑落下来，露出她的乳房。」
小云的声音变得更低：「我说，这个男人的花样还真多。说着我把望远镜递
给了李晨。」
「然后我走到李晨身后，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
「李晨问我，你这是干什么？我问他，对面在干什么？他说，他在亲她的乳
房。我说，问题是我们能干什么呢？」
「李晨说，你想……我说，你集中注意力，好好看着。」
「然后我脱下了李晨的裤子。他的那个已经硬了。我用手轻轻地握住，开始
慢慢地上下撸动。」
「我问他，舒服吗？他说，嗯……很舒服。」
「我继续给他手淫，一边问他，对面在干什么？他说，那个男人把女人的裙
子也脱了，只剩一条小内裤了。」
「我说，下面轮到我了。」
小云站起身，走到窗边：「我从李晨手里抢过望远镜，趴在窗边的沙发扶手
上。我对李晨说，在这里干我，好吗？」
「李晨愣了一下，问我，你确定吗？我说，确定。我想让他在这里，在窗边，
从后面进入我。」
陈阳下意识地看了林初一眼。林初的表情依然平静，但陈阳注意到她的手指
微微收紧了。
「李晨走到我身后。」小云继续说，「他掀起我的裙子，拉下我的内裤。然
后……他进来了。」
「那种感觉……很奇怪。我一边用望远镜看着对面那对男女做爱，一边感受
着李晨在我身体里的进出。」
「我能清楚地看到对面那个女人的表情。她闭着眼睛，嘴巴微微张开，看起
来很舒服的样子。而我自己，也开始有了同样的感觉。」
「李晨在我身后抽插着。他的手扶着我的腰，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我能感觉
到他的每一次进入，每一次退出。」
「我开始呻吟。我知道声音不小，但我控制不住。那种快感越来越强烈，我
的身体开始颤抖。」
「李晨在我耳边说，宝贝，真爽啊。我只是应付地嗯了一声，继续看着对面。」
「对面那个男人把女人翻了个身，让她趴在桌子上，然后从后面进入她。就
像李晨对我做的那样。」
「我对李晨说，你能快一点吗，宝贝？李晨说，好，没问题。然后他加快了
速度。」
「我的呻吟声也变大了。我说，能用点力吗？李晨更用力地撞击着我，问我，
像这样吗？我说，对……就是这样……」
「我感觉快感越来越强，好像快要到达顶点了。但就在这时……」
小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遗憾：「李晨突然说，我快射了。」
「我说，你能忍耐一下吗？如果实在不行，你可以慢一点。但李晨说，不行，
我忍不住了。」
「然后他加快速度，几下之后，射在了我身体里。」
「那种从云端坠落的感觉……」小云叹了口气，「让我无比空虚。」
「李晨从我身体里退出来，说，抱歉。我亲了他一下，说，没关系，你干嘛
道歉？」
「他说，比平时射得快了。我说，今天很舒服。他说，我们从来没试过这种。
我又亲了他一下，说，很爽。」
「然后李晨去洗澡了。而我又拿起了望远镜。」
小云走回沙发坐下：「对面那对还在继续。那个女人骑在男人身上，上下起
伏着。我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那种完全沉浸在快感中的表情。」
「我竟然嫉妒她。」
「我嫉妒她能得到那么持久的快感，嫉妒她有那样一个体力好的男人，嫉妒
她……能那么尽情地享受性爱。」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李晨睡得很熟，但我的脑子里全
是刚才的画面。」
「我又拿起了望远镜，看向对面。对面已经熄灯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看。」
「我想念那个男人。」
小云苦笑了一下：「我知道这很荒唐。我甚至不认识他，只是隔着窗户看过
他几次而已。但我就是想念他。」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云继续讲述，「我和李晨经常偷窥对面。几乎
每天晚上，我们都会站在窗前，看着那个男人的生活。」
「我们看到他和不同的女人约会。有时候是一个长发的，有时候是一个短发
的，有时候是两个女人一起来。」
「李晨每次都会感叹，这个男人真是艳福不浅。我表面上也跟着笑，但心里
却越来越不舒服。」
「我每天都在用望远镜偷窥对面，看那个男人和他的女朋友。我发现自己越
来越嫉妒哪些女人——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可以触碰他，可以被他拥
抱……」
「那种嫉妒一天天累积，最后变成了一种扭曲的念头：如果他们分手了，会
怎么样？」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
「我开始更仔细地观察他们。我发现那个男人经常会带不同的女人回家。有
时候是周二的下午，有时候是周四的晚上。」
「而他的女朋友，那个固定的女朋友，通常只在周末来。」
「换句话说，这个男人在出轨。」
「我记录下每一次。哪天来了什么样的女人，他们做了什么，那个女人什么
时候离开……」
「数据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确定——这是个机会。」
「一个周六的下午，我在楼下的便利店遇到了他的女朋友。」
「她看起来很普通，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休闲装，手里拎着购物袋。」
「我的心跳加速了。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她。」
「我跟在她后面，看她买了一些食材和酒。结账的时候，她在收银台前翻找
钱包，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我帮她捡起来——照片上是她和那个男人的合影，两个人笑得很开心。」
「『谢谢。』她接过照片，笑了笑。」
「就是这个笑容，让我下定了决心。」
「『等等。』我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叫住了她。」
「『嗯？』她回头看我。」
「『我住在对面楼。』我说，『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她的表情变了：『什么事？』」
「『你男朋友……他经常带别的女人回家。』」
「她愣住了，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你是谁？』」
「『我叫林雨。』我编了个名字，『住在２３０６。我每天都能看到对面
……你男朋友的房间。』」
「『你在撒谎。』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有撒谎。』我看着她的眼睛，『如果你现在回去，还能在垃圾桶里
找到证据。今天早上刚有一个女人离开，他们用了避孕套。』」
「她的脸色彻底变了。」
「『对不起。』我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我快步走回家，站在窗前，拿起望远镜。」
「大约二十分钟后，她回来了。我看到她放下购物袋，径直走向垃圾桶。」
「她在里面翻找着什么，突然停住了。」
「她拿出了一个用过的避孕套。」
「那一刻，她的表情让我至今难忘——震惊、痛苦、愤怒混杂在一起。」
「她冲进卧室，那个男人正在用电脑工作。她把避孕套扔到他面前。」
「我看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看到激烈的争吵。东西开始乱飞，她哭着喊
着，他试图解释什么。」
「最后，她打了他一个耳光，拎起包就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那个男人，他颓然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
「我应该感到高兴的。我的计划成功了，他们分手了。」
「但我没有。」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是快意，而是…
…心疼。」
「我放下望远镜，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这时，李晨从身后抱住了我。他问我，怎么这么开心？」
「我把事情告诉了他。」
陈阳突然脱口而出：「按你这么说，你应该是有偷窥癖的人，是怎么变成暴
露癖的呢？」
林初伸手拉了拉陈阳的手，暗示他不要打断。
小云看了陈阳一眼，笑了笑：「别急，我还没讲完呢。」
「李晨听完我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小云继续说，「他松开了我，退后
了几步，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他说，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说，我只是告诉她真相而已。」
「李晨说，你这是毁掉了人家的生活！你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的事？」
「我开始反驳。我说，他出轨是事实，我只是让她知道真相。难道我错了吗？」
「李晨说，就算他出轨，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去插
手？」
「我说，我怎么是外人？我们天天看着他们生活，我们早就是他们生活的一
部分了！」
「李晨摇着头说，你听听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偷窥而已，我们什么都不是！」
「我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完全吵了起来。」
「李晨说我可耻，说我嫉妒心太强，说我已经不正常了。我说他虚伪，说他
明明也在偷窥，现在却装得很正义。」
「我们吵了很久，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李晨摔门而去。」
小云叹了口气：「他走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突然感觉很累。」
「我又拿起了望远镜，看向对面。」
「对面那个男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酒瓶，一口一口地喝着。他的
表情很悲伤，眼神很空洞。」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
「我本来以为破坏了他们的关系，我会很开心。但实际上，我一点都不开心。」
「我看着他伤心的样子，我自己也跟着伤心起来。」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明明应该高兴才对，但我却感觉很糟糕。」
「那天晚上，我给李晨打了电话。我向他道歉，说我不应该那样做，说我错
了。」
「李晨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需要冷静一下，过几天再说。」
「然后他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李晨都没有回来。」小云说，「我一个人住在那个公寓里，
每天都在自责。」
「我看着对面那个男人。他每天都喝酒，每天都一个人待在家里，看起来很
消沉。」
「我开始后悔了。我后悔自己破坏了他们的关系，后悔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
事。」
「我想要弥补他。」
「我开始关注他的行踪。我发现他经常去一家酒吧，每次都是一个人，坐在
角落里喝闷酒。」
「我决定去那家酒吧，制造一次偶遇。」
「那天，我精心打扮了一番。黑色的露肩连衣裙，勾勒出身材曲线。化了个
精致的妆容，特意加重了眼妆，显得眼睛又大又深邃。喷了淡淡的香水，是那种
带点神秘感的味道。」
「我对着镜子看了很久，确保自己看起来既性感又不失优雅。」
「晚上八点，我出现在了那家酒吧。」
「昏暗的灯光，慵懒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的混合气味。」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坐在吧台的角落，面前放着半杯威士忌。他看起来很憔悴，胡子也没刮
干净，但这种颓废的样子反而让他更有魅力。」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一杯马天尼。』我对调酒师说。」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回去，继续盯着自己的酒杯。」
「我没有主动搭话，只是安静地坐着，偶尔喝一口酒。」
「舞台上的歌手在唱着蓝调，歌声低沉而感伤。」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了：『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的心跳得很快，但表面保持镇定：『有吗？我不记得了。』」
「『你看起来很面熟。』他仔细地打量着我。」
「『可能是错觉吧。』我笑了笑，『这座城市这么大，偶遇的概率很低。』」
「『也是。』他端起酒杯，『不过你一个人来酒吧？』」
「『不可以吗？』我反问。」
「『当然可以。』他说，『只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一个人来这种地
方，总会引来一些不怀好意的搭讪。』」
「『比如你？』我挑眉。」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和透过望远镜看到的感
觉完全不同。」
「『我不是搭讪。』他说，『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失恋了？』我直接问。」
「他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的气质。』我说，『那种想要逃避什么的感觉，我很熟悉。』」
「『你也失恋了？』」
「『算是吧。』我说的是实话，『刚分手一周。』」
「『那我们算是同病相怜了。』他举起酒杯，『敬失恋。』」
「我跟他碰了碰杯：『敬自由。』」
「我们就这样聊了起来。」
「他说他是个自由摄影师，主要拍商业广告。工作收入不错，但很不稳定。」
「他说他刚刚结束了一段五年的感情，因为女朋友发现他出轨。」
「『是我的错。』他有些自嘲，『我不该那么花心的。』」
「『为什么出轨？』我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厌倦了吧。五年时间，什么新鲜感都没了。
我知道这很混蛋，但我控制不住。』」
「『至少你承认了。』我说，『很多人连承认都不敢。』」
「『承认又有什么用？』他苦笑，『该失去的还是失去了。』」
「我们聊了很多。聊工作，聊爱情，聊对生活的看法。」
「他很健谈，也很真诚。和我想象中的他完全一样，又完全不一样。」
「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一点了。」
「『要不要去我家坐坐？』他突然问，『我想给你拍几张照片。』」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
「『拍照？』我故作惊讶。」
「『嗯，我是摄影师嘛。』他说，『你这么美，不拍可惜了。而且……我今
晚不想一个人回家。』」
「最后那句话说得很直白。」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
「我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好啊。』我答应了。」
小云说到这里，眼神变得迷离：「我们打车回到了他家。就是我用望远镜看
了无数次的那个房间。」
「但这次，我站在里面。」
「『随便坐。』他给我倒了杯水，『我去拿相机。』」
「我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每一个角落都那么熟悉——那个书架，那张桌
子，那盏落地灯……我曾经透过望远镜看过无数次。」
「而现在，我真的在这里了。」
「『好了，我们开始吧。』他拿着相机回来，『先拍几张日常的。你放松一
点，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咔嚓，咔嚓。」
「闪光灯一下下亮起。」
「『很好，很自然。』他说，『能不能……稍微性感一点？』」
「我心领神会，慢慢地解开了外套的扣子。」
「『就这样，很好……』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透过玻璃，我能看到对面——我自己的房间。」
「那个房间现在空荡荡的，李晨已经搬走了所有东西。」
「我转过身，看着他：『这样可以吗？』」
「他举着相机，镜头对准我。但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可以再……大胆一点吗？』他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拉下了肩带。」
「连衣裙滑落，露出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衣。」
「『等等。』他突然放下相机。」
「『怎么了？』我的心提了起来。」
「他走过来，站在我面前：『这样不太公平。』」
「『什么不公平？』」
「『你脱了，我还穿着。』他说着，开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脱掉衬衫，露出结实的身躯。和我透过望远镜看到的一样，却又更加震
撼。」
「因为他就站在我面前，触手可及。」
「『现在公平了。』他低头看着我，眼神炽热。」
「我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他立刻回应了我，双手环住我的腰，将我紧紧抱住。」
「这个吻又深又长，仿佛要把所有的渴望都释放出来。」
「他说，你介意吗？我摇摇头。」
「他伸手解开了我的内衣扣子。内衣滑落下来，我的上身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他低头亲吻我的脖子。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嘴唇在我皮肤上移动。」
「他的手开始抚摸我的乳房。那种触感……和李晨完全不同。更温柔，更懂
得怎么让女人舒服。」
「我开始呻吟。我知道我不应该，但我控制不住。」
「然后他抱起我，把我放在沙发上。」
「他脱掉了我的内裤，然后……」小云停顿了一下，「他开始用嘴……」
「那种感觉……我无法用语言形容。」她的声音变得很轻，「我从来没体验
过。李晨从来不给我做这个。」
「他的舌头很灵活，技巧也很好。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轻，什么时候该重…
…」
「我靠在沙发上，双手不自觉地按住了他的头。」
「『啊~ 』我忍不住发出声音。」
「他抬起头，眼神深邃：『舒服吗？』」
「『嗯……』我点头，脸颊发烫。」
「『想要更多吗？』」
「『想……』」
「快感一波一波地涌来。
「我能感觉到自己快要到达顶点了。」
「他站起来，脱下了裤子。」
「我看到了他的肉棒，又大又硬。」
「但就在这时……」小云的声音突然提高，「我脑海中突然闪过李晨的脸。」
「我想起了他，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了他对我的好。」
「我颤抖着说，停……停下……」
「他抬起头，看着我。他的眼神很深情，问我，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停下，但我的身体却在渴望继
续。」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
「最终……」小云闭上了眼睛，「欲望战胜了理智。」
「我对他说，带……带套。」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避孕套，开始戴上。」
「我看着他的动作，心跳得更快了。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知道这是
背叛，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等他戴好避孕套，我站起来，走过去，把他推倒在床上。」
「然后我跨坐在他身上，握住他的阴茎，对准自己的入口，慢慢地坐了下去。」
「『你今天很主动啊。』他笑着说。」
「『因为……我等不及了。』我说着，握住他的肉棒，对准了自己……」
「慢慢坐下去的那一刻，我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
「太满了……太充实了……」
「『啊~ 好大~ 』我忍不住说。」
「『慢点，别着急。』他扶着我的腰，帮助我保持平衡。」
「但我不想慢。我开始动起来，一下一下地起伏。」
「我能感觉到他在我身体里的每一次进出，能感觉到那种摩擦带来的快感。」
「我开始呻吟。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失控。」
「就在这时……」小云突然睁开眼睛，看着陈阳和林初，「我看到对面我原
来住的房间灯亮了。」
「我看到李晨站在窗前。」小云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他也看到了我。」
「隔着两栋楼的距离，我们的目光相遇了。」
「我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震惊、不敢相信、愤怒、痛苦，各种情绪交织
在一起。」
「那一刻，我本来应该感到羞愧，应该感到愧疚。」
「但实际上……」小云的眼神变得迷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被他看着的感觉……被他注视着我和别的男人做爱的感觉……太刺激了。」
「那种禁忌的、背德的快感，瞬间淹没了我。」
「我身下的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变化。他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更舒服
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更卖力地在他身上动着。」
「他看了一眼窗外，似乎明白了什么。」
「『有人在看我们。』他说。」
「『我知道……』我喘着气，『别……别管他……』」
「『你喜欢被人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嗯……』我承认了。」
「他的眼神变了，变得更加兴奋：『那我们就让他看个够。』」
「他突然站起来，抱着我走到落地窗前。」
「『等等……』我惊呼。」
「『不是喜欢被看吗？』他把我按在玻璃上，从后面进入，『那就让他看清
楚一点。』」
「『啊！』我的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
「从这个角度，李晨能看到我的正面。能看到我的表情，能看到我的身体随
着撞击而颤抖……」
「『舒服吗？』他在我耳边问。」
「『舒服……太舒服了……』我诚实地回答。」
「『叫出来，让对面的人听到你有多爽。』」
「『啊~ 啊~ 用力~ 再用力一点~ 』我放开了一切顾忌。」
「他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撞得很深。」
「他的手从前面伸过来，揉捏着我的乳房。他在我耳边说着煽情的话，说我
很紧，说我很美，说我叫得很好听。」
「我能感觉到高潮在逐渐逼近。」
「『我~ 我快不行了~ 』我说。」
「『忍住。』他命令道，『一起。』」
「『可是……』」
「『听我的。』他的手伸到前面，开始揉捏我最敏感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不行！真的不行了！』」
「『现在！』他用力一顶。」
「那一刻，我的意识一片空白。」
「然后我达到了高潮。」
「那种感觉……」小云闭上眼睛，「就像整个人都飞起来了一样。全身的神
经都在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大声地叫着，身体剧烈地痉挛着。」
「他还在继续，一下又一下，延长着我的高潮。」
「我几乎要晕过去了。」
「终于，他也到了。他紧紧抱着我，在我身体里释放。」
「我们俩就这样紧贴在窗户上，喘着粗气。」
「『你……真厉害。』我虚弱地说。」
「『你也是。』他亲了亲我的额头，『从来没遇到过你这样的女孩。』」
「『什么样的？』」
「『敢于释放自己欲望的。』他说，『大部分女孩都太压抑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对面。」
「李晨还在那里。但他已经放下了望远镜，只是呆呆地站着。」
「即使隔着这么远，我也能感受到他的震惊和痛苦。」
「但我没有愧疚。」
「我只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我终于不用再躲藏，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做
自己想做的事。」
小云睁开眼睛，看着陈阳和林初：「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
「我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不是爱情，不是李晨，甚至不是这个男人。」
「我想要的……是被看到的感觉。」
「我想要被人欣赏，被人注视，被人渴望。」
「我想要站在窗前，让所有人看到我，看到我的身体，看到我的欲望。」
「『再来一次吗？』那个男人问。」
「『好啊。』我笑着说。」
「那天晚上，我们做了很多次。」小云继续说，「他从后面，从前面，在床
上，在沙发上，在窗前。」
「每一次，我都会看向对面，看李晨是不是还在看着。」
「他一直在。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我和别的男人做爱。」
「那种被他看着的刺激感，让我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
「最后，那个男人累了。他说，你太厉害了，我快招架不住了。」
「但我还想要。我骑在他身上，自己动着。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身体，嘴里说
着赞美的话。」
「我看着窗外，看着万家灯火。我知道有很多人能看到我，能看到我现在的
样子。」
「这个认知让我更加兴奋。」
「最后一次，他内射了我。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射进我身体里，那种感觉
……太满足了。」
「我趴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抱着我，亲吻我的额头，说，你真是个尤物。」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之后……」小云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我和李晨分手了。」
「他搬走了，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而我……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经常去那个男人家里。我们会站在窗前做爱，让对面的人看到。」
「有时候是晚上，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拉着窗帘，有时候完全不拉。」
「我喜欢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成了我最大的快感来源。」
「这段关系持续了大概一年。」
「后来我毕业了，当上了空姐。那个男人也有了新的女朋友，我们就自然而
然地分开了。」
「但我的癖好……并没有消失。」
小云站起身，走到窗边：「在飞机上，我开始了我的暴露之旅。」
「有时候我会故意弯腰，让乘客看到我的乳沟。有时候我会在洗手间里自慰，
想象着外面有人在听。」
「有一次，我甚至在飞机的厨房区域和一个男乘客做爱。当时周围还有其他
乘务员，他们随时可能发现我们。」
「那种刺激感，每一次都让我无比兴奋。」
「我知道这样不对，知道这样很危险。但我就是停不下来。」
「因为那是我真正的自己。」
「这就是我的故事。」小云平静地说，「一个从偷窥者变成暴露狂的故事。」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陈阳感觉自己的手心全是汗，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整个故事听下来，他发
现自己竟然能理解小云的每一个选择，每一个决定。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
林初察觉到了。她紧紧握着陈阳的手，力度大到有些疼。
「听完这个故事，你们有什么想法？」小云问，眼神在两人脸上扫过。
「我……」陈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心跳依然很快，小云的故
事细节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觉得你需要治疗。」林初突然开口，声音很冷静，但带着一丝不易察Ｒ
èｇｌｅｓ的紧绷，「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偏离了正常的性心理范畴。这不是简单
的暴露癖，而是一种复杂的心理障碍。」
「治疗？」小云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为什么要治疗？我现
在过得很好啊。有稳定的工作，有满足我欲望的伴侣，每天都活得很充实。」
「但你失去了正常的情感能力。」林初说，语气像是在分析一个病例，「你
对李晨没有愧疚，对那个摄影师也没有真正的爱。你的所有行为都只是为了满足
自己的欲望。」
「那又怎么样？」小云反问，「难道压抑自己的欲望，假装正经，就叫正常？
林医生，你作为心理医生，应该比谁都清楚——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我只是比
别人更诚实而已。」
「诚实和放纵是两回事。」林初的声音冷了下来。
「在我看来没区别。」小云耸耸肩，然后把目光转向了陈阳，那个眼神似乎
能看穿他内心的波动，「你呢？你怎么看？」
陈阳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他应该站在林初这边，应该用社会普遍接受的观点去评判小云的行为，应该
表现出正常人的态度。
但他说不出口。
因为在听故事的过程中，他的内心深处确实产生了某种共鸣。那种挣脱束缚、
释放欲望的感觉……似乎很吸引人。
「我……我觉得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陈阳最终说出了一
句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无力的话，「只要不伤害别人……」
「但她伤害了李晨。」林初立刻打断他，握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李晨……」陈阳语塞。是的，李晨是这个故事里最无辜的受害者。
「伤害是相对的。」小云轻描淡写地说，「也许我让他提前看清了一段不该
继续的感情，从长远来看，反而是好事。」她看着两人之间紧握的手，笑意更深
了。
她走回沙发，重新在他们对面坐下：「但我觉得……你们还没有真正理解我。」
「什么意思？」陈阳问。
「光听故事是不够的。」小云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你们需要亲身体验一
下。」
林初立刻警觉起来：「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小云站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窗帘。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对面
的公寓楼灯火通明。「你们看，现在对面楼里的人都能看到这里。」
她转过身，看着陈阳和林初：「我想让你们体验一下……被人看到的感觉。」
「什么？」陈阳几乎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别紧张。」小云笑着说，「我不是让你们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站在
这里，让对面的人看到你们。就这样，很简单。」
林初摇摇头：「这不太合适吧。」
「为什么不合适？」小云走到林初面前，目光直视着她，「你是心理医生，
你应该明白，要理解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站在她的立场上。」
「我刚才讲的故事，你们听了，但你们真的理解吗？你们真的能体会到那种
感觉吗？」
「只有亲身体验过，你们才能真正理解我。」
陈阳看向林初。林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复杂。她沉默了片刻，然后
也站起身。
「好吧。」她说，「但只是站在窗前，仅此而已。」
「当然。」小云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得逞的意味，「就站在窗前。」
陈阳和林初有些僵硬地走到窗边。透过巨大的玻璃，对面楼里的情况清晰可
见。有几户人家的灯已经亮了，能看到有人在厨房走动，有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现在……」小云站在他们身后，声音像催眠一样轻柔，「想象一下，对面
的人能看到你们。他们能看到你们站在这里，能看到你们的表情，能看到你们的
一举一动。」
「你们感觉怎么样？」
陈阳说实话，他感觉很不自在。这种暴露在他人视线下的感觉让他很紧张，
后背都有些僵硬。
「我……」他刚要说话，林初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心也有些湿润。
「我明白了。」林初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这种被注视的感觉，确实很特
别。」
「是吧？」小云走到他们旁边，身体几乎贴着陈阳，「而且这还只是最基础
的。如果你们做一些更亲密的举动，那种感觉会更强烈。」
「比如……」她看着陈阳和林初紧握的手，「你们可以亲吻一下。」
「这……」陈阳犹豫了，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林初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他读不懂。然后，她踮起脚尖，主动地、轻轻地吻
了一下他的嘴唇。
这个吻很轻，也很短。但在这一刻，陈阳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刺激
感。他知道对面可能有人在看着他们，这个认知让这个简单的吻变得完全不一样
了。仿佛有一股电流从脊椎窜了上来。
「怎么样？」小云在一旁轻声问，她的呼吸似乎就喷在他的耳边，「是不是
感觉不一样？」
陈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心跳在擂鼓。
林初松开了他，转过身，恢复了心理医生的冷静，对小云说：「好了，今天
的采访到此为止吧。」
「这么快？」小云有些意外，「我还有很多故事可以讲呢。」
「今天已经够了。」林初说，语气不容置疑，「我们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好吧。」小云没有再坚持，她站起来，「那你们什么时候再来？」
「我会联系你的。」陈阳说。
三个人走到门口。小云拉开门，微笑着对他们说：「谢谢你们愿意听我的故
事。」
「不客气。」林初说，「谢谢你愿意分享。」
「还有……」小云的目光落在陈阳身上，「记住你今天的感受。那很重要。」
陈阳点点头，没有说话，和林初一起走出了门。
——
「对了，」在他们走进电梯前，小云又从门里探出头，「你们下次采访谁？」
「一个大学生。」陈阳回答，「他有……恋母情结。而且他的母亲就在同一
所大学当老师。」
「哦？」小云的眼睛亮了，「听起来很有意思。俄狄浦斯情结吗？」
「应该是吧。」陈阳说。
「那可是禁忌中的禁忌啊。」小云意味深长地笑了，「祝你们好运。记住我
说的——要真正理解他们，就必须代入他们的角色。」
「我们会注意的。」林初冷冷地回应了一句，拉着陈阳快步走进了电梯。
——
电梯门关上，隔绝了小云的视线。
电梯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运行声。
陈阳和林初并肩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你刚才的反应不对。」林初突然开口，声音冰冷。
「什么反应？」陈阳下意识地装傻。
「你的心跳很快，手心全是汗，而且……」林初转头看着他，眼神很锐利，
「你对她的故事产生了兴趣。不只是记者的兴趣。」
「我只是……觉得故事本身很冲击。」陈阳辩解。
「是吗？」林初的眼神像手术刀一样，「阳阳，你要记住，她说的话不能全
信。她已经深陷在自己编织的欲望网里了，她在试图把你也拉进去。」
「我知道……」
「你不知道。」林初打断他，「刚才你看她的眼神，和平时不一样。你被她
的故事吸引了，甚至……产生了某种认同感。在窗边的时候，你硬了。」
最后那句话她说得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陈阳心上。
陈阳沉默了。
因为林初说得对。他无法否认。
「下次采访，我们要更谨慎。」林初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然严肃，「如
果我发现你有任何异常，我们立刻停止整个计划。明白吗？」
「明白。」陈阳低声回答。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出大楼。
夜色深沉，晚风吹在脸上有些凉。
陈阳抬头看了看那栋楼的二十三层——小云的房间还亮着灯。那扇巨大的落
地窗就像一个舞台，而她是舞台上唯一的主角。
他想象着此刻的小云在做什么。是站在窗前看着这座城市，还是已经拿起电
话，准备又一次在窗前的表演……
「在想什么？」林初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没什么。」陈阳收回目光，「我们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车里，陈阳一直很安静。
林初也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着窗外的夜景，车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
「去洗澡吧。」林初说，声音里带着疲惫，「早点休息。」
陈阳点点头，走进浴室。
站在淋浴下，热水冲刷着身体，但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小云的故事里。那些画
面，那些描述，那些情绪……全都在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
他发现自己竟然在想——如果是我，会怎么做？
如果我是李晨，看到心爱的女友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做爱，我会是什么感觉？
是愤怒，还是……像小云说的那样，有一种被刺激到的快感？
如果我是那个摄影师，享受着被人注视的快感，我会不会也上瘾？
这些念头让他感到既兴奋又不安。
林初说得对，他确实被影响了。
洗完澡出来，林初已经躺在床上了，背对着他。
「过来。」她轻声说，并没有回头。
陈阳躺下来，从背后抱住她。她的身体有些僵硬。
「阳阳，」她轻声说，「答应我，不要被那些故事影响。那些都是病态的，
不是我们正常的生活。」
「我知道。」陈阳把脸埋在她的发间，闻着熟悉的洗发水香味。
「我是认真的。」林初转过身，在黑暗中看着他，「我不想失去你。」
陈阳抱紧她：「你不会失去我的。」
「希望如此。」
那天晚上，陈阳做了个梦。
梦里他站在自己家那扇巨大的玻璃窗前，对面楼里也有一个人在看着他。
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知道被注视的感觉……很奇妙。
他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地脱，直到赤裸。
而对面的人举起了望远镜，更仔细地看着他。
那种被观看、被审视的暴露感，非但没有让他羞耻，反而带来一种强烈的快
感，让他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陈阳！」林初的声音把他惊醒。
他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心跳得厉害。
「你做噩梦了？」林初也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关切地问，「一直在说梦
话。」
「我……我说了什么？」陈阳紧张地问，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听不清，含含糊糊的，好像在叫『看着我』之类的。」林初说，「怎么了？
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很乱的梦。」陈阳擦了擦额头的汗，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他不敢告诉林初自己梦到了什么。
因为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他醒来后还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禁忌的快感。
林初看着他，眼神里有深深的担忧。
但她没有再问，只是重新躺下，抱住了他：「睡吧，还早。」
陈阳躺下来，但再也睡不着了。
他睁着眼睛，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心里涌起一种无法控制的预感。
小云说的话在耳边反复回响：「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本我，只是在等待被
唤醒的那一刻。」
他的本我，已经开始苏醒了吗？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在闪烁。
无数个窗户里，无数个故事正在上演。
有人在相爱，有人在背叛，有人在释放欲望，有人在压抑本能。
而陈阳，感觉自己正站在一扇门前，那扇门已经开了一道缝，门后的世界，
对他发出了难以抗拒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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